她爹可是说了,宁可自己辞官回家种地,也不要让她们姐妹嫁进皇家。
夏眠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他们家看起来唯一靠谱一点的夏夫人,但是看到皇后娘娘留她之后,她娘有些哆嗦的样子,看起来比她更需要安慰。
夏眠长叹一口气,唉!
全家没一个靠得住的,还得靠自己。
皇后娘娘一脸慈爱的开口,“好好好,有其父必有其女,你父亲就是我朝国之栋梁,没想到夏二小姐身为女儿,也是如此才貌动人,这一舞舞到了本宫的心里,该赏!”
夏眠硬着头皮承赏,“多谢皇后娘娘夸赞。”
从宫人拿过来的托盘上接过那只玉如意,夏眠看了一眼,成色倒是很好,玉质也够通透,入手沉甸甸的,看上去分量不轻,夏眠得两只手捧着才行,生怕摔了。
这小心翼翼的态度让皇后更是满意了几分,不错,出身名门世家,长得不错,才艺马马虎虎看的过去,但是这态度着实不错。
她只是想给太子挑几个备选,只是夏眠是第一个挑中的,这赏赐面上得过得去。
再加上其他几家的女儿,父亲官职都不高,将来也不能更好的成为她儿的助力,目前看来这夏眠挑不出什么错处来。
皇后是这般想的,可是夏眠只是觉得这玉如意一看就很贵的样子,再加上宫里赏赐的,也不能卖了还钱,只能供在那里落灰。
这要是摔了的话,可不仅仅是赔钱的事啊!
周围人没想到皇后对夏眠的评价这么高,底下人心中都了然,这是被皇后看中了。
一时之间,周围有羡慕的,还有一些鄙夷的,各式各样的神色都有。
夏眠一下收获了所有人的目光,让她站在原地恨不得脚趾头都抠进土里。
哇!为什么都看她?她可不想做什么太子妃呀!
楚双儿站在那里气愤的一跺脚,哼!这个夏眠又赢走了风头,居然没出丑。
夏眠本来还在发愁自己怎么办呢?
结果看到楚双儿双眼放火,小嘴一撇委屈巴巴的样子,夏眠一下就乐了。
这郡主好像倒不是什么坏人,只是脾气太冲了,应该是被娇养着长大,从小就没人敢得罪她。
结果一到了京城,甚至在来京城的路上,就被夏眠的事情给误打误撞上了一课。
小丫头连日奔波,再加上眼看就要到京城了,结果却要让她再多走几日的路程,小丫头脾气爆发了。
楚双儿看到夏眠看着她在笑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她还笑!她还笑?
夏眠看到要不是喜鹊拼命拉住她,她就要冲到台子上来打她了,夏眠冲她做了个鬼脸。
楚双儿看着一直拼命拦着自己的喜鹊,一双杏眼怒目圆睁,“喜鹊,你到底哪头的?”
喜鹊急忙摁住了她,“哎呦我的好郡主啊!您就在这里好好坐着吧!皇后娘娘刚刚夸奖过夏二小姐,您这会儿上去不是打皇后娘娘的脸吗?”
楚双儿顿时恍然大悟,“好啊!我就说这个鬼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?就是想看我出丑,被皇后娘娘责罚。”
皇后娘娘和众妃嫔一唱一和,把夏眠捧到了一个新高度。
夏眠只能在那附和,“哎哎哎!……您说的是……谢谢娘娘们夸赞……”
直到听到了皇后想要把她和太子往一起凑,夏眠就站不住了。
脑子里飞快的在想该怎么办?都怪她爹官做太高,不只是皇后想要拉拢他,就连剩下那几个已经成年的皇子,也都对他们虎视眈眈。
今天这一出是避也避不了,今天避了,只要她和她姐一天没有出嫁,保不准这些皇子就是想要打这样的主意。
只是娶了一个女人,不管喜不喜欢,塞到后院里就行了,但是却白得一大助力。
夏媗吃饱喝足回来才发现她妹妹站到了场子中间,“娘啊!我妹妹她咋站那去了?”
夏夫人刚刚都有些急的想哭,但是周围又这么多人,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一圈了,硬是没让掉下来。
这会儿看见夏媗回来了,夏夫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“媗媗,你妹妹才艺表演的好,被看上了。”
夏媗一头雾水,被看上了?谁看上了?
夏媗关注了一圈,男宾那边几个皇子还有一些高门世家的子弟在那里,有些人见夏媗的目光看过去,还冲她点头示意。
夏首甫的女儿又不止一个,这不还有一个吗?
还有些人甚至故作姿态,毕竟就连皇后娘娘都想要结亲的夏家,他们也没道理拒绝。
除了太子和几个皇子还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,剩下的人都太浮夸。
夏媗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,嫌弃的收回视线,咦~
那边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儿?
“媗媗啊!怎么办?眠眠她要是被皇后娘娘看上了,以后就得嫁到这种……”
夏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,她就去吃口饭的功夫,怎么她妹妹还被弄到台上去表演了呢?
夏媗也有些无措,“要不叫爹想办法。”
母女两人对视一眼,“也好。”
皇后还在说着什么,但是夏眠已经听不下去了,再听下去就要拉郎配了。
夏眠眼睛一转,“皇后娘娘,臣女已有所爱,本是觉得小女儿家儿女情长,不值得这种场面,但是今天借娘娘赏花宴的光,也想请娘娘帮忙给臣女赐个婚呢!”
“咔嚓”一声,杯子四分五裂,左颂看着他家国师的脸色,简直就像那乌云密布,一脸黑沉。
默默的递上一张帕子,看着他们的国师大人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心,再看一眼那碎的不成样子的茶杯,默默的咽了咽口水。
辛玄眼眸深邃的看着楼下那一个小小的身影,不由得轻嗤,那女人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,之前还说什么带着他吃香的喝辣的,结果转头就把他打包送去了国师府。
现在又说有倾慕的男子,辛玄眼底凝聚着一股郁气,就夏眠这样的谁敢娶她?
见夏眠要回皇后的话,虽说不关心,不在乎的他,还是没忍住坐直了些,耳朵离近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