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家子都是水做的吧?
看向夏眠,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父母姐姐都在哭,这家伙一点眼泪都没有,她是亲生的吗?
辛玄简直没眼看。
好不容易等他们哭够了,夏眠也终于得以进府,请大夫的请大夫,弄吃的的弄吃的,没有一个人闲着。
当然,除了夏眠,但是也就只有夏眠一个闲人,看着大家围着她忙碌。
夏眠这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团宠,隐隐整个家都以她为中心的感觉。
夏眠的脸上渐渐露出一抹微笑,这种感觉好像很爽啊!
辛玄看不下去挠了她一爪子,夏眠吃痛大叫一声,看着罪魁祸首。
随后才看到一家人担忧的眼神,这孩子看来是真傻了,坐在那里傻笑什么呢?
夏眠轻咳两声,默默绷住。
夏眠在这两天也逐渐摸清了一些东西,她和夏媗都是夏夫人所生,一母同胞,都是嫡女。
夏正光还有一个妾室,红颜薄命,育有一子,名叫夏冲,也记在了她母亲的名下,但是这会儿在军营里历练,只因为他们一家都爱哭,可夏冲是个男孩子,男孩子家也爱哭可不行。
夏正光直接把他丢到了军营里,听说刚进军营的时候还哭哭啼啼的,像个小姑娘一样。
现在好很多了,因为只要他一哭,就要挨打,想哭就只能忍着,后来忍着忍着就不想哭了。
夏眠都有些怀疑,是不是受她母亲的影响了?高兴也哭,伤心也哭,这大概就是谁养大的孩子像谁?
不过,目前夏正光的后院里只有她母亲一人,还算恩爱。
只是并不像夏眠猜测的那样,她们会进宫选秀还是什么,她老爹很疼爱他们,早先就说过不许他们进宫,说那里是吃人的地方。
如果皇上要强纳她们进宫的话,她爹说了宁可辞官不干,也不让她们进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
要是闺女在那里面受了委屈,她爹说就算想抱着闺女哭都不行,想想都难受。
夏眠不禁感慨,自己的老爹确实不错,不像别的大官那样,总是干一些卖女求荣的事情。
夏眠放松地往塌上一躺,还不忘把辛玄提溜起来,“大嘴啊!你可真的是史上最幸运的小兽了!要不是我把你捡回来,你现在就只能孤零零的一只兽在森林里捡吃的,而且,还说不准就会吃掉,嗷呜一口~就没了!”夏眠用很夸张的语气说道。
辛玄翻了个白眼,谁敢吃他?
他不吃它们就不错了!
话说,好像又饿了!
辛玄憋屈的用脑袋去蹭夏眠,喂!傻眠,给他找点吃的啊喂!
夏眠看着主动来蹭自己的小家伙,惊喜的道:“大嘴,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主人很好了?你的眼光真好!”
辛玄挫败的低下了自己的头,他是这个意思吗?他是饿了好吗?
辛玄饿的受不了,无奈只好挣扎开来,逃脱夏眠的魔爪,自己去啃桌上的点心。
夏眠跟着过来,看它狼吞虎咽,“咱们好像一炷香前才吃过饭吧?你这就又饿了?”
夏眠看着它吃了一盘子的点心,还有些意犹未尽,用那双大眼睛看着她,想要夏眠再给他找点吃的,被夏眠拒绝了。
夏眠摸了摸小兽还算平坦的肚子,“你说你吃这么多都吃到哪里去了?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是我觉得还是最好不要再吃了,这可不是我养不起你,只是因为我担心你吃多了不消化。”
辛玄挣扎,这个蠢女人,他不吃怎么恢复原形?
它可不想一直是这样的形态,被人当成宠物不说,还被夏眠这个女人压迫,毫无反抗之力!
它堂堂凶兽的名声何在?
但是夏眠抱着它就往床那走去,抱着它躺进被窝里,还拍了拍他的脑袋,“乖一点。”
说完,就闭上了眼睛。
辛玄内心流泪,好饿呜呜~
等夏眠睡熟了,它才得以挣脱,轻轻地跳上窗户,消失在夜色里。
但是不远处的羊圈、鸡圈里却是鸡飞狗跳,一片狼藉。
等到第二天的时候,夏眠伸了个懒腰,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怀里的大嘴还在不在,看到它窝成小小的一团在那里,夏眠松了口气。
刚准备掀开被子起身下床,鼻尖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血腥气,夏眠仔细闻了闻,发现味道就来自自己身边。
夏眠不确定的把大嘴翻过来,看到这货嘴上还挂着两根鸡毛,夏眠嘴角抽了抽。
该不会,大嘴把整个府上的鸡都吃光了吧?
随即又一想应该不会,毕竟大嘴只是嘴巴大了点,身体那么点儿,要是把整个府上的鸡都吃完了,怎么可能?
夏眠摇了摇头,应该就是去厨房垃圾堆里偷吃了白日做饭处理的鸡内脏什么的吧?
这根毛可能是捡垃圾吃的时候沾上的。
夏眠没当回事,直到用完早膳,下人来报。
“不好了!老爷夫人!”
夏正光一脸不悦,“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?”
下人手有点哆嗦,“不好了,鸡圈里的鸡一只也不剩了,全是毛和骨头!”
夏夫人皱眉,“鸡没了?是不是被谁偷吃了?咱们夏府总不可能有黄鼠狼啊!”
下人一脸着急,“不是的夫人!不仅鸡没了!羊也没了!”
正在吃饭的几人对视了一眼,夏正光道:“什么?竟有此事?”
“是啊!老爷!只有毛和骨头了!”
夏眠联想到早上看到大嘴嘴上的毛,陷入了沉思。
所以说,罪魁祸首竟在自己身边?
看着大家着急的样子,不知道为什么,夏眠还有些心虚,明明事情都是大嘴干的,但是她这个当主人的,总感觉有点抬不起头呢!
眼看着大家就要去报官了,夏眠弱弱的出声,举手。
“那个……”
大家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夏眠身上,夏夫人温柔的看着她,“怎么了乖乖?”
夏眠咽了咽口水,“那个,我应该知道羊和鸡都去了哪里!”
夏正光和夏夫人对视了一眼,眼中狐疑更甚。
倒是夏媗问了一句,“你怎么会知道?你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