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年轻,以后的路还长着呢,身上断不能粘上污点。”
“谢谢主任。”
莫建强的淳淳告诫,黄河闻言十分感动。 和王忠等人考虑的着点不一样。 莫建强,这位恩师。 完完全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,为自己的长远考虑的。 “你不要在意一时的官司输赢。必须堂堂正正的做事,踏踏实实地做人。”
莫建强说完,眼睛微微眯起,“你现在做得就很对。不跟他们硬碰硬,只管回到学校专心学习。什么海蝶音乐、索玛音乐,他们敢到学校来要人?”
“是,歌手出道后,我正好有许多心得,想好好整理一下,学校无疑是最合适的环境。”
黄河笑道:“不管哪个方面,我都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,我还报了主任您的选修课程呢。”
“哦,那你可要好好学习,考试不及格,我可不会给你网开一面。”
莫建强笑道。 “我肯定好好学的。”
黄河笑道。 过了一会儿。 莫建强正色问道:“黄河,你实话实说。你唱的这些歌,是不是全部由你独立创作的?版权是不是完全在你手上。”
“莫主任,我向您保证。”
黄河见他语气严肃,收起笑脸,郑重承诺道:“我唱的每首歌,都是我独立创作的。而且全部在版权中心注册了版权。每一首歌我都有版权文件。”
其实黄河这段时间已经回忆并记录了数百首完整的歌曲,交白云飞去注册版权。另外还有许多残缺的歌曲片段,等着交工作室补充完整后再提交注册。 这一切只有白云飞和他两人知道,连父母、王忠等人黄河都没有告诉。 “那就好。”
莫建强点点头道: “你的事情我考虑过了。现在海蝶音乐那边,刘运生既然要雪藏你,肯定也得到了索玛音乐的首肯。按理说,索玛音乐那么大一个公司,不可能看不出来,与你合作才是双赢。雪藏你只会令双方两败俱伤。毕竟你的第一张专辑,还在他们的渠道销售着呢,多卖一张,双方都能分钱才对。”
莫建强眼光何等毒辣,一眼看出这里面肯定有内幕。他只是想不明白,为什么索玛音乐甘愿自损一万,也要伤敌八千。 说到这儿,他郑重地对黄河道: “我早说过,你既然是我们中音的学生,学校就是你的娘家,不能任由别人欺负你。他们不就是想雪藏你吗?虽然你不能公开演出、发行唱片什么的。但学校可以推荐你去拿奖。”
“拿奖?”
黄河一怔。 “对,今年京城那边,京城音乐广播在筹办一个的音乐奖项,叫龙国歌曲排行榜。”
莫建强道:“主要目的是扶持原创乐坛,推出本年度海内外脍炙人口的歌曲和著名歌手。这个排行榜是全龙国的歌手一起排成一个40位的大榜单。然后在次年3月举行颁奖典礼。上榜歌曲可以在365天在全国26大城市广播播出,将覆盖全国4亿人口。”
黄河大喜,“那么说,这个龙国歌曲排行榜,是京城音乐广播牵头的国家级音乐排行啊。这将比咱们中海电视台的新歌榜,更有公信力。”
“你说得对,如果成功举办,这将是龙国最具代表性、最权威的音乐排行榜和颁奖典礼之一。龙国音乐事业起步晚,一直缺少有影响力的音乐奖项,此举也将填补国内空白。”
莫建强道:“所以,这次主办方京城音乐广播,专门邀请了咱们学院的关院长作为重要嘉宾参加典礼。”
黄河暗暗点点头,心道:“所以咱们学校也得有人能获奖才好看吧,不然领导就白去了。”
他当然不会明面说出来,反而笑道:“那就得多谢莫主任和学校推荐了,不知道学校打算推荐哪些歌曲参评呢?”
“我刚才说了,这次评的是去年发行的歌曲。”
莫建强道:“不过你放心,虽然你的专辑里像《我和我的祖国》这些歌是今年才发行的,不符合参比条件。但你的《月亮惹的祸》《爱是你我》《一生有你》《怒放的生命》《涛声依旧》这五首歌都是在去年发表的。”
黄河点点头,《月亮惹的祸》是他第一首单曲,《爱是你我》是和玉玲珑慈善晚会所唱,《一生有你》是学校周年庆唱的。《怒放的生命》和《涛声依旧》则是幸亏听了王忠的劝告,参加《龙国之声》巡演会而提前唱的。 就是不知道,能不能顺利拿奖。 “哈哈!!”
莫建强看到黄河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,笑道: “放心,如果一个奖项都拿不到,岂不是太丢咱们学校的脸了。这届评委虽然都是德高望重的音乐名宿,但出身各大音乐学院的至少占三分之一。他们只要看到是咱们学院推荐的,肯定会高看一眼的。”
莫建强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。黄河哪还不知道,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加入到音乐界的学院派了。 不过,黄河并不反感。背靠大树好乘凉。 有派系并不是坏是。 只要自己不忘初心就行。 索玛音乐要雪藏自己,肯定不会叫自己报名参与评奖。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,学校居然帮自己一把。 如果自己拿了奖项。 学校和自己都将得到大量宣传。 学校受益不说,索玛音乐对自己的雪藏必将功亏一篑。 说完这些事。两人神情为之松,心情都轻快起来。 “咚咚~” 这时,外面敲门声响起。 “请进。”
只见副主任孙光义拿了一份资料进来,“莫主任,这份材料还需要您把一下关。”
黄河见他们有事,正待告辞。 却听莫建强叫住他:“黄河,你先别走。这件事儿还与你有关。”
“我?”
黄河奇怪。 莫建强道:“你还记得吗?你为学校创作的校歌,《我相信》这首歌呢。一直深受各大点歌点、培训机构等欢迎,学校不断收到使用这首歌的各种费用。关于这笔费用的使用,现在有个困难。”
“啊,这些费用,我说过任凭学校处置的啊。”
黄河赶忙说。 “我知道,学校把这笔钱打进扶持基金,专门帮助一些困难学子。”
莫建强扶额道,“孙主任这份材料上说,有个叫洛果的学生,只剩一个体弱父亲务在家农,生活十分困难。但三方机构的助学调查报告上说,他还有一个伯伯是乡里企业家,一个叔叔是市里干部,经济条件都很好的。这笔钱是你捐的,你来说说看,该不该救助这位同学。”
孙光义补充道:“他本人我见过,挺老实的一个孩子。但就怕有人了解到他家叔伯情况后不服闹事。”
黄河皱眉道: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这明显是洛果的叔伯与他家不合。他家这种情况,如果叔伯能帮衬一下的话,自然不用申请救助了。这个救助应该发放给更需要的同学。”
“那这位洛果同学怎么办?”
孙光义问。 “我倒有一个损招,就看他愿不愿意用。”
黄河沉吟道:“不如让他爸给他叔伯写信,就说这些年时运不济,没挣到钱。老祖宗托梦要他爸迁坟。”
“这……” 莫建强和孙光义面面相觑,这旺两家落一家的祖坟要动,叔伯肯定慌了。 黄河又道:“当然,这只是小聪明,用在自家人身上是稍显过份。但只要他能记住叔伯的恩情,将来加倍回报。岂不是又帮了自己,还化解了家族矛盾。”
“诶!这也是个办法。”
孙光义叹道:“坏人还是我来当吧,等会我就去找这位同学商量一下。”
说完,两人都用复杂的目光看向黄河。 这小子年纪轻轻,也会玩阴的啊。看来不用担心这小子以后受欺负了。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