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也不是。
长歌回头看晓云寒。
如此回答，让晓云寒一愣。
“你若不是为了安县百姓，如何会做出求雨的事情来！”
有句话说的好，也许最了解你的人，恰恰是你的敌人。
从被迫跟着长歌开始，晓云寒一直都在观察长歌这个人，她有最基本的喜好。
比如吃！
可晓云寒不得不说，这个爱好，也着实是不如他曾经见到的那些自称是爱吃之人。
他们大多都是喜欢美食，比如曾经晓云寒跟着龙傲天认识过一个喜好吃炒青菜的人，他喜欢将那白菜中间的最嫩的一块让厨子炒成一盘菜，单单是扒开扔掉的白菜都可以有几筐。
还有一个爱吃鱼肉的，鱼身上最嫩的那一个地方，就要一片，然后做成的鱼肉，单单一道菜，就能杀上百条鱼。
这样的人，数不胜数，大多都是上位者独特的喜好，他们以自己的喜好沾沾自喜，在宾客面前炫耀，以能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，地位超然。
毕竟地位高了，吃的也应该是和别人不同。
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，晓云寒再看长歌，就很是惊奇。
她爱吃，这个毋庸置疑。
可偏偏是不管厨子做任何食物，哪怕是最艰难的时候，要想给她做点特殊的好吃的，也不是不可。
这一点，单单看安县之前的县令就知道了，哪怕外面流民千万，也不妨碍县令饮酒作乐。
现在呢？
一个县令如此，一国的公主，千娇万宠的长大，即便是受了一些委屈，可也断然不会轻易就割舍了之前十多年养成的习惯。
她的确是有奇异之处。
晓云寒自从在见识了龙傲天的来历之后，对长歌的身份也多有推测。
不管如何，长歌对外物表现出来的态度，让晓云寒没有证据，可偏偏认定了，长歌不是那种喜欢求雨的人。
也并不喜欢被百姓奉为神明。
如今，她却说，不只是为了安县百姓。
他却是不信的。
“晓云寒，天下要大乱了！”
“去中州，还不是时候！”
在这片天地里，有禁锢她的力量，她有感觉，有一种暗地里的力量在试图摧毁她。
而一切都在变化中。
长歌说着，忽然咳嗽一声，一股血从喉咙中涌出来，紧接着，她就眼前一黑，晕了过去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从自己的寝殿空间里醒来，长歌看向西彤，“任务还没完成，为什么拉我回来！”
西彤的面色十分难看，“这个世界，不是你现在能控制的了的，我们不能再继续了！
“原来不是我的错觉，也有你无法控制的世界。”
长歌了然的目光看的西彤心慌，这一刻，她甚至有一种计划被看穿的感觉。
她没有错过长歌话中的意思。
可从前她哪里露出破绽了？
“西彤，送我回去吧！”
长歌没再追问。
“不行，现在那个世界变数太多，你已经弄明白晓云寒的真相，算是弥补了那人的执念，你听我的，别再去了。”
“我要回去。”
长歌再次重复。
“我说了不行！”
西彤声音拔高，倏然转身，“你能不能别这样，这么多世界都过来了，你难道不知道？这个世界就算是没有你，也不会停止继续发展的，就算是毁灭了，也是这个世界自己的事情，在经历几十万年甚至几百万年之后，这个世界经过自然变迁，也依然会出现生灵，依然会出现人类！”
“任务是我发布的！”
她努力稳定情绪，一字一句说道：“我有权利结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