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。
长歌拦住了刘奎安倒下,却在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,就明白了这个事实。
她将视线放到了那一柄匕首上。
那是刘奎安带来的。
上面刻着很繁复的花纹,透露着一种很是神秘强大的气息。
“为什么不拦着他!”
判官走到她身边,随着长歌看到了在眼睛上面的匕首。
“这个……”
“气息是不是有点熟悉。”
长歌话音刚落,四周传来一声欢呼,原来是沐琳琅下在门上面的禁制被道士和和尚们合力从外面打开了。
这些人忙不迭的往外。
饶是刚刚生还,见到了不少妖怪,可看到出口处左边是光着脑袋穿着袈裟的和尚,右边是一群道士,依然觉得很是惊奇。
这些人被分别带到了一边去安顿,而现场只留下了长歌几人。
“我认识这个!”
判官再三确认之后回头对长歌道,“这是冥王随身带的法器,冥王陨落后,法器流落四方,不想却今日出现在一个凡人手里。”
“也许,是巧合!”
长歌淡淡说道,原本在二楼的顾庭深眼神复杂的出现。
“这就是她的原形吗?”
顾庭深厌恶退后,“果然是妖怪!”
“谢谢您信我,长歌小姐。”
“是我应该谢谢你,将她的弱点和命门告诉我!”
长歌忽然问顾庭深,“顾总,你也联系过他吗?”
她目光瞥向地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刘奎安。
“没有!”
顾庭深摇头,苦笑道:“长歌小姐,我被沐琳琅这样的怪物控制着,能联系你都是我用性命在赌,如何能联系刘先生。”
“的确!”
长歌点头,似乎很认同他的说法。
“我在这里看着这些,实在是有些不适,等长歌小姐忙完,不如到我那里一叙。”
顾庭深提出告辞,给长歌郑重的鞠躬之后,就要离开。
长歌盯着他那颀长的背影。
“我让你走了吗?”
她冷冷一句话,顾庭深就站住了脚,他要继续,长歌又道:“再往前一步,我让你挫骨扬灰,魂飞魄散。”
顾庭深这次停住了。
他英俊的脸上划过不解,“长歌小姐,您这是什么意思?莫不是要过河拆桥?”
“没什么,就想你偷的命还回来!”
长歌手心上赫然出现了一道古朴的册子,正是生死册。
只一瞬间,顾庭深那俊美的面容出现了沟壑,一道道白色的光芒从他身上飞出,不断的朝着生死册过来。
“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。”
长歌待到最后一道生气落入生死册,将册子扔给了判官。
“用完了。”
“还给你!”
长歌话音刚落,那册子亮起了夺目的金光,朝着长歌飞来。
重新回到了她手里。
长歌:“……”
这玩意儿什么情况,难不成还被她用出感情了?
判官更加惊讶,因为这个东西是属于地府的,冥册认主,只能说明,选定了下一名冥王。
地府之主。
很显然,长歌被看上了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帮忙收敛好刘奎安尸体的柳长歌擦干眼泪回来,瞧见顾庭深的样子吓了一跳。
“一个妄想长生的人。”
长歌精准评价,判官立马明白了。
“竟然是如此。”
他恍然大悟道,“莫不是他才是控制沐琳琅的人。”
见柳长歌不解,判官解释,“这是很古老的一门禁术,我也是在上古术法的残页中见到过。”
遥远的星系之中,只见到一个女子凌空处于星球之间,面前的星球是她诞生的地方,原本应该是金光耀眼的星球上此刻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虫族。
这些虫族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它们的繁殖能力极高,且成群结队的出没,具有高度的组织性,以星球上生物的生机为食物的它们几天之内,就可以将一颗贫瘠的小星球啃噬成荒星。
她所在的金色星球,是这个星系中最为繁荣的星球,一度是联邦星系中的翘楚,可不过过了几个联邦日,整颗星球就被这些虫族彻底的占领了。
女子所带领的星际战士纷纷陨落,伤亡惨重,作为联邦战士最高统领的她,命令所有星球关闭星际航道,开启防护罩,在虫族不曾彻底解决之前,谁也不能违抗命令开启。
“终究,只能毁掉了啊!”
破云闭上眼睛,将痛色掩埋之后,再睁开就是冷漠坚定。
手握成拳,破云缓缓的将拳头对准了即将从星球上朝着她涌来的虫族,精神领域一时间全部放开,拳头上雷电覆盖,运用联盟军元帅的身份汇聚星辰之力,直接送出。
虫族腥臭的口器张开,贪婪的朝着她扑过来。
“轰!”
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星球的碎裂,带走了无数祸害星球的虫族,可同样,这颗曾经孕育着无数生灵的星球不复存在。
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,破云深深的看了已经成为残片的星球最后一眼,深沉的行了一个联邦军礼,转身离开。
联邦新历第一年年末,联邦元帅破云在消灭虫族的战斗中,精神领域忽然崩溃,和虫母血战厮杀,虫母被绞杀,破灭了联邦八大星系的虫族入侵战争终于告一段落,元帅破云行踪成谜,不得下落。
联邦搜寻不得,宣布元帅受伤严重,联邦降半旗哀悼元帅破云,全民哀悼。
*********
“那时的你,不过是失去了一条腿,而她失去的却是半条命和她的爱情,破云,你口口声声说别人自私,可实际上,最自私的人是你!”
“破云,你已经疯了,你就是个怪胎,在你的眼里,所有人都对不起你!”
“事情已经闹成这样,你再闹下去,只是害人害己,破云,不要再闹了。”
“破云,你自小完美无暇,是高高在上的仙女,而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丑小鸭,我是那么的崇拜你,羡慕你,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,我会抢你的东西,所以司翰说爱我的时候,我有多么不敢置信,我真的只是情不自禁,我们谁都没想要伤害你!”
“你要我说几遍,我和清月清清白白,什么事情都没有,我们已经过去了,她和章程已经结婚了,你到底闹够了没有?”
破云睁开眼,一个男人正冲着她狰狞的鬼吼鬼叫,鼻孔大的几乎可以当宇宙黑洞用。
这是谁啊?
破云皱眉,她不是在斩杀虫母的时候被对方的触角扎中了吗?
正回想着,忽然间一股能量在她的脑域中横冲乱撞,随后她就看到‘自己’
站了起来,举着一个东西朝着对方疯狂的打过去,一边打一边嘶声力竭的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