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七嘴角抽抽,这货怎么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呢,知道你和赵家有仇,但也要分个场合啊,这么堂而皇之的和赵家对着干,万一人家不买了咋办?你小子拿钱啊?徐文自然想到了一切,自己身后可是有两个冤大头呢,不管是孙虎还是何润之,都会给自己报销的,而且,自己越是争相竞买,他们心中就会越踏实,因为只有这样,他们才会认为徐文尽心尽力了。“十五万,还有没有更高的?”
鬼七脸上满是无奈,虽然恼怒,可却也不能说什么。赵瑞峰紧皱眉头,这件清中期黑漆描金宝相花纹提箱,经过他和身后的几位老者鉴定,乃是绝对的真品,刚好赵家的古玩店中,有人想要这样的物件,虽然价格未定,但怎么也能大赚一笔,何况,这提箱的材质很有可能是紫檀,故而他们才敢率先开口叫价的。可没想到,却被徐文刁难了。赵瑞峰沉着脸,看了一眼徐文,而后再次叫价。“二十万,赵家叫价二十万。”
鬼七大声嚷道。但还未说完,徐文已经再次举起牌子:“三十万。”
“徐文,你打算和赵家撕破脸皮吗?”
赵瑞峰脸色铁青,冰冷的眸子紧紧盯着徐文,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。但许文却丝毫不惧。“怎么?你们赵家的面子很大吗?不能有人和你们竞争?真是可笑,不要夜郎自大了,在我眼中,你们赵家不过就是哥跳梁小丑。”
徐文丝毫不惧,就这么对赵瑞峰冷嘲热讽。周围原本蠢蠢*想要叫价的,纷纷收回了手,戴着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看着徐文和赵瑞峰。拍卖会,若是没有这种竞争,那么便会显得十分平淡。只有竞争才能够有看头儿。显然,此时徐文的出现,已经让拍卖会很快进入了高超。紧紧地咬着牙,赵瑞峰双眼中仿佛喷出怒火一般,再次举牌。价格飞快的上升。“三十五万。”
“四十万。”
“四十三万。”
……终于,当赵瑞峰叫价一百万的时候,徐文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。“赵家果然是财大气粗,为了这么一件普通的提箱竟然出价一百万,我徐文十分佩服,既然赵二爷这么喜欢这件提箱,让给你便是了。”
随后,徐文转头看向众人,率先鼓掌。见到徐文鼓掌,其余众人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跟着他一起鼓掌。但赵瑞峰的脸色却已经满是血红。“一百万一次,一百万两次,一百万三次,成交,恭喜赵家取得开门红。”
鬼七大笑着说道。原本估价只有二十万的提箱,现在竟然飙到了百万,鬼七怎能不兴奋呢。看向徐文的目光都不一样了,满是喜色。这货看似玩闹,但可是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呢。当工作人员将提箱送过来后,赵瑞峰赶紧拿过来仔细查看。但当他看清楚材质后,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。脸色更是一瞬间阴沉了下来。这就是最普通的漆木提箱,除了品相不错外,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价值。而自己竟然花了一百万买回来了。其实一百万对于赵家而言,并不算什么,但重要的是丢了面子,这事赵瑞峰无法忍受的。像是赵家这样的大家族,从来都不差钱,他们要的是面子。而眼下,被徐文摆了一道,赵瑞峰怎能不恼怒?转头看向徐文,赵瑞峰紧咬着牙:“徐文,我赵家和你不死不休。”
徐文淡笑:“我奉陪到底。”
看着赵瑞峰满脸阴沉,心头的怒火却无处发泄的样子,何润之忍不住大笑起来。丝毫不加掩饰,能够让赵家二爷这般出丑,实在是太过瘾了。拍了拍徐文的肩膀,何润之笑着言道:“你小子实在是太坏了,不过我很欣喜,赵家没有一个好东西,就得这么治他们,吃了哑巴亏,却还不能报复,最好让他们赵家破产,那才是最过瘾的。”
何家与赵家多年的宿怨,恨不得立即将对方铲除,才能够消除心头之恨。徐文脸上带着淡笑:“何二叔放心,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。”
赵家交了钱后,拍卖继续进行,接下来端上来的同样是一件漆器。“明剔红山水任务葵花式大盘,底价十万。”
鬼七简单介绍了一下后,竞拍正式开始。因为有了之前徐文和赵家交手的开端,此时,人们都没有叫价,纷纷将目光看向徐文和赵瑞峰。见赵瑞峰沉着脸,面带犹豫,徐文眼珠一转,笑着言道:“刚才那件黑漆描金宝相花纹提箱是赵家先叫价的,这一次轮到我了,只是不知道赵家是否有胆量跟我叫价呢?”
随即,徐文便举起牌子。“十五万。”
鬼七皱了皱眉,这小子,有特么的出来搅局,他就不能安生点吗?赵瑞峰本就心中满是怒火,此时听到徐文的挑衅,心头的怒火蹭蹭的燃烧起来,那里来有理智?“三十万。”
所有人均是发出阵阵惊呼,三十万并不算什么大数目,但价值直接翻了一倍啊,赵家是不是太冲动了?但也有明眼人,“赵瑞峰这是在和徐文打擂台啊,谁都不肯输了面子,这下可有好戏看了。”
徐文当仁不让,直接开价:“四十万。”
赵瑞峰紧皱眉头,摸不清徐文到底在搞什么把戏,但看着徐文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,她便忍不住心头的怒火。“六十万。”
仅仅是四口叫价,便生生的把价格提升了六倍,几乎所有人都惊叹。但这样的大戏才是最让人过瘾的,往往到最后大喜或者大悲,能够在短短的瞬间体验到这种感觉,也算是人生幸事了。赵瑞峰挑衅一般的看着徐文,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。钱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够打压徐文的嚣张气焰。若是能够用钱压死徐文,那么赵瑞峰哪怕一掷千金,也绝对不会皱眉头的。看着赵瑞峰挑衅般扫过来的目光,徐文淡然冷笑:“我出价一百万,不知道赵二爷可还敢跟吗?”
徐文凝眸注视着他,那目光异常的火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