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气定神闲,脸上带着平静的表情,但众人却是纷纷议论起来。定窑瓷器市面并不少见,但却从未听说过还有什么显著的特点,难不成,有猫腻不成吗?就连鬼七也是眉头微皱,他自然知道这件瓷瓶的真伪,同样也知道该怎么鉴别,可这是鬼堂一脉相传的资料记载,难不成徐文也知道吗?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徐文的脸上,等待着他揭晓秘密。可偏偏在此时,徐文却选择了闭嘴,气定神闲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。该到了讲条件的时候了,怎么可能白白的付出劳动呢?见徐文竟然坐了下来,唐天浩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怒意:“徐文,你刚才不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吗?怎么?知道自己的小伎俩支撑不住了,便无言以对了,是吗?”
唐天浩满是嚣张的叫嚣道,看向徐文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傲慢。但对此,徐文却丝毫不在意,脸上仍旧带这冷静的表情,含笑一声:“唐家人不配与我言语,滚一边去。”
徐文丝毫不客气,冷然叫骂。那唐天浩饶是脾气再好,也无法承受这般羞辱,脸上瞬间堆满了怒火,指着徐文的鼻子怒声言道:“混账东西,你算什么玩意,也敢在这里哗众取宠?也不撒泡尿照照,自己什么德行?识相的赶紧滚出去,否则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这里可是唐家的地盘,竟然被人在大本营里挑衅,唐天浩若不发怒,拿出点地主该有的威严,恐怕将永远称为南边人的笑柄。然而,他的要挟刚刚结束,顿时便有人跳了出来。“我看谁敢对他不客气,徐文是我燕京孙家之人,若谁敢针对,便是针对我孙家,孙家必将不死不休。”
孙虎这时候寒眸扫过在场所有人,可怕的气势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那冰冷的言语震慑所有人的内心,一时间,厅内鸦雀无声。眼下,孙家与徐文毕竟是合作关系,而且,因为徐文还拉过来一个强大的盟友。刚刚与何润之交谈,他对徐文的评价很高,若是此时不出面保住徐文,一旦他有什么三长两短,恐怕何润之便会有所猜测了。一个连自己盟友都不保护的势力,又有什么名声可言?谁又会和这样的势力合作呢?而何润之同样上前一步:“徐文*乃是我何家的朋友,若有人对付他,我何家同样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哗,所有人都愣住了,这是怎么回事?才刚刚跳出来孙家这个庞然大物,现在又跳出来一个何家,这徐文究竟有什么本事,竟然让两个豪门争相庇佑。然而,一切还未结束,此时,仿佛所有人都站在了徐文这边。沈重从一旁走出来冷声道:“徐文乃是古镇沈家的姑爷,我倒是想看看,你们唐家怎么对付我妹夫。”
沈家,同样分量不轻,虽然在苏城势力薄弱,但在古镇乃至南边其他地方,同样是庞然大物,势力不弱于唐家,赵家。唐天浩的脸色彻底变成了猪肝色,本以为可以要挟徐文,令他出丑,但没想到,却引来了这么多人,眼下,他是骑虎难下了。可事情还未结束,只见鬼七缓步上前,冰冷的眸子凝着唐天浩:“这里是鉴宝会,任何人都有发言权,你唐家真是好大的面子啊,竟然敢驱赶,要挟我鬼堂邀请的客人。”
鬼七脸色阴寒,双眸中仿佛爆射出可怕的寒芒一般,令得唐天浩瞬间跌坐在地上,久久无法缓和。鬼堂,为什么鬼堂也站在徐文那边?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?鬼七脸上余怒未消,而天毒则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。鬼界向来不插手外面的俗事,鬼七此番言语,虽然有理有据,但却仍避免不了被天毒怀疑。脸上怒意渐渐散去,鬼七寒声道:“鬼界向来一视同仁,无论你是大家族势力,或者是一个小人物,只要是被鬼界邀请,便都有权利参与到鉴宝会,参与到竞买,若再有人以权力相要挟,或者在这里闹事,鬼界会立即将其列入黑名单。”
鬼七目光落在徐文和唐天浩的身上,冷声道:‘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,若有私仇,私下解决。“不得不说,鬼七不愧是鬼堂的大师兄,这一番话说的漂亮。随即,他便对徐文言道:“你究竟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瓷瓶为赝品,速速到来。”
语气仍旧是充满寒意。天毒这才移开目光,恢复冷漠。徐文心中暗笑,这个鬼七,倒真是演戏的天才。不过,想要让自己轻易开口,那是不可能的。“在下无意冒犯鬼界,更无意扰乱这次鉴宝会,不过我倒是想问问,若是我能证明这件瓷瓶为赝品,我能得到什么?”
徐文面色平静,看不出丝毫的畏惧。鬼七微皱眉头,片刻后言道:“若你真能证实这件瓷瓶为赝品,那么便意味着唐家已经输了,唐家的这件玉如意自然就输了,便将这件玉如意给你,不过,你也要拿出足够价值的物件,才能进行鉴定。”
鬼七虽然嘴上说的严肃,但心中却是暗笑,难怪大师姐说徐文这家伙从来不吃亏,现在看来,大师姐所言不错,这货,永远都想着占便宜。徐文浅笑,转头看向孙虎:“二叔,不知你这次带来了何物?借我一用如何?”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,徐文提出这样的要求,若是孙虎拒绝,那边是将徐文出卖了。顿时,孙虎满脸黑线,这个混蛋,摆明了就是在坑自己。可眼下,却没有丝毫办法,明知道徐文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,也只能闭着眼跳下去了。孙虎恼怒的看了一眼徐文,而后还是对着龙博天使了个眼色。龙博天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,从手中拿出一个盒子,满脸笑意的交给徐文:“徐少,这是您帮我鉴定的那块浴火凤佩,价值绝不低于那件玉如意,甚至犹有过之,足够了。”
龙博天兴致冲冲,他知道徐文的本事,这次有幸再次看到徐文出手,心中怎能不兴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