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想法就是《兰亭序》,据记载,东晋穆帝永和九年,农历三月初三,王羲之等人相聚会稽兰亭,饮酒聚会,席间王羲之即兴挥毫泼墨,成就《兰亭序》,乃不可多得之宝物,后再无出其右者。而《初月贴》虽不及《兰亭序》那般有名,却同样是王羲之不可多得的真迹。但蒋月却是冷哼一声,冷冷的看了一眼年轻人:“在这来月镇,是不是真品,我蒋月说了算,你特么的说这是真品,你有什么证据?”
年轻人紧咬着牙,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,干盗墓这一行,本就是九死一生,好不容易盗取一些宝贝,却还要被人苦苦相逼。“蒋少,是我打眼了,这幅书法是赝品,我这就收摊。”
说着,便要收起那副书卷。可就在此时,蒋月却是一把抓住年轻人的手:“你说收摊就收摊了吗?在鬼市古玩街买我假货,就这么算了吗?”
蒋月盛气凌人,言语咄咄相逼。年轻人皱眉沉眸,却依旧不敢发泄,强忍着怒火:“不知蒋少有何吩咐?”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这边是最为真实的社会。蒋月冷笑两声,而后扫了一眼十几件物件:“我也不为难你,既然敢卖我家伙,惩罚是肯定的,你手里的这些东西归我所有,然后你跪在老子面前,乖乖地磕三个头,叫声爷爷,我便放了你,如何?”
蒋月的脸上露出了嚣张的笑容,眼中更是露出了浓浓的傲慢。那年轻人紧紧地攥着拳头,目光紧盯蒋月,仿佛将要喷出火焰一般。徐文始终冷漠的看着,并没有开口,这年轻人手段不错,这十几件物件都是盗取的,而《初月贴》更是其中精品,能够盗取这样的宝贝,可见手段,而此时,那愤怒的目光,更是令徐文心中微动。见年轻人终于无法忍受怒火,想要动手,轻轻一笑,两步上前,拉住年轻人:“凡事三思而后行,莫要冲动。”
年轻人顿时愣住,看着这个年纪还不如自己的青年,皱眉,面带不解。而蒋月同样怔住,紧盯着徐文:“小子,你特么的谁的?老子的事你也敢管?”
蒋月一向嚣张跋扈,从未有人胆敢插手他的事,徐文还是破天荒的头一个。听到蒋月嚣张的话语,徐文丝毫不意外,这样的人,就是如此。脸上带着淡笑:“我是谁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这幅《初月贴》为王羲之的真迹,蒋少为何如此咄咄相逼?难道古镇蒋家竟然连三十万都拿不出来吗?”
徐文的话说出口,顿时引起周围一片议论声,纷纷讨伐蒋月,甚至对蒋家展开口水攻击。对于蒋月,徐文可没有丝毫的好印象,这样的公子哥,在任何地方都有,北城的孙志浩便是这般,但是相对于孙志浩,蒋月可就差得多了,至少孙志浩不差钱,随手就是几百上千万。听到徐文的话,蒋月面色顿时凝注,被如此嘲讽,他怎能不怒?但碍于这么多人在,也不好轻易发作,便怒声道:“我蒋家怎么会在乎区区三十万?但是在这古镇,我蒋家人却从未被人欺骗过,你说这幅书法是王羲之的真迹,你有什么证明?若是你能证明,我便出三十万,但若是你无法证明,可就不要怪我蒋月不讲情面了。”
蒋月满满的都是威胁之意,这周围,可是有着十几个鉴宝大家,还有一些收藏家,和自己的关系都不错,到时候,只要自己稍微使个眼色,这些人自然站在自己这边。因此,蒋月在乎的不是这幅书法作品的真假,而是徐文敢不敢应承下来。却见此时徐文脸色轻松,丝毫无惧:“既如此,我便给古镇鼎鼎有名的蒋少讲一下这幅《初月贴》。”
徐文神色轻松,十分自然:“王羲之作为东晋著名书法家,所留下的真迹寥寥无几,除了众所周知的《兰亭序》,这幅《初月贴》可以说是精品中的精品。”
徐文声音明亮,干净利索。《初月贴》八行,六十一字,为今草的代表作,亦是王羲之的得意之作,据《晋书》记载,王羲之晚年层有过:“寥寥岁月,所出无穷,唯《初月》可为流传之作。”
“可见,在王羲之本人心中《初月贴》的地位,还要高于《兰亭序》,究其根本,乃是因为《兰亭序》为酒后所做,合乎天时地利人和,独一无二,甚至令人不忍欣赏。但《初月贴》不同,此贴乃王羲之巅峰之作,书法风格飘逸自然,天真率意,气势浑厚,游龙走蛇,彰显王羲之倜傥风流的性格。”
王羲之被称为“书圣”自然有着自己的傲然风骨,独成一家,而这幅字,便是最能彰显性格的作品!指着这幅《初月贴》徐文侃侃而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