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8 章 情话(1 / 1)

“嗯?”江为风看着她,欲望不掩。

“我想下来。”她硬着头皮说道。

“这样啊……”江为风点点头,似乎在考虑她这句话,可下一秒林绛就知道她想多了,他扳着她的身子好像没用一点力,就把她放在了沙发上,而他则欺身压上来,勾勾唇,用讲故事那样的语气说着:“可我是男人唉,男人可都是下半身动物。”

一句话没几个字,可他说着说着,林绛就羞红了脸。

她虽是播音专业的,可素来不伶牙俐齿,何况面对他……她既尴尬又茫然,只好又低低唤了声:“江为风……”

这声音是硬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来的,又软又弱,却莫名带着娇和嗔,着实令江为风在心底狠狠吸了口气。

她越这样,身下的小家伙便越嚣张,这只苦了江为风一个人。

他不敢再闹下去,他对自己的自制力第一次这样不确定,怕真的伤到她,于是他笑了,说:“罢了,逗你呢。”便起身去掏烟,桌子上没有打火机,他又走两步到右边的置物架上去拿。

再回来时,她已然正襟危坐。

他咬着烟,走到她旁边坐下,行云流水吐着烟圈,她不说话,他便陪着她,一根烟抽尽了两个人还是沉默。

最后还是她先开口: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

他有点晃神:“什么什么时候?”

林绛顿了一下,旋即咬了咬唇:“喜欢我这件事,什么时候……”她说得没骨气极了。

江为风把烟熄灭:“我要说上学那会儿,你信吗?”

时光仿佛有片刻的凝固,风不动了,呼吸也是。

天地间唯有一颗心,扑通扑通,停不下来。

林绛没掩饰:“不信。”

江为风眼睫微动,说实话,这问题他想过无数次。

当年清新的校服,她素净的脸,直到现在都清晰可见,但更明晰的是她和沈宴并肩而立的样子。这小小的动作,为什么令他恼怒,真的全然是因为昊子么。

他当时来不及深想,待回过神来,已然不可能找到答案。

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我也不知道,我只知道,从开始之后,我就没想过别人。”

江为风表情认真。

他的认真,着实令林绛小愣了一下。

一时之间,又恢复沉默。

“你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?”江为风眯眼看了下窗户外头的月亮。

林绛淡淡的笑:“没。”

“真的?”他笑,显然觉得意外了。

“嗯。”林绛点头换了个坐姿面向他,笑得极腼腆:“这已经是不可思议了。”

林绛没有夸张。

江为风他,居然真的喜欢自己,这于她而言已经是不可思议了。

就像年少时仲夏夜的梦,被泪水浇灌着,被酸涩的情话滋养着,被年深月久的等待吹打着。谁都以为梦的种子会就此死去,可谁知道,在意想不到的时间里,它开花了。

在夏天刚刚到来的时候,它忽然鼓出了花苞。

“哗”的一下绽放了。

这就够了。

对面的江为风神色温柔,没有接她的话,林绛歪歪头问道:“那你呢?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?”

江为风闻言,向她身边走过去,蹲下来,手放在她膝上:“很多。”

林绛认真听他讲下去:

“以后的日子咱们慢慢说。”

林绛低了低头,头发披散下来,遮住了她嘴角的笑。

她很快抬头,说:“好。”

窗外月色很美。

江为风依旧伏在林绛身边,两个人缓慢而轻松地说着话,聊从前,也聊现在,大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废话,可没什么比这更和谐的了。

月光透着窗子洒过来,静悄悄的。

橙花在夜里盛开。

第二天早晨林绛醒了好几次,第一次拿出手机看到时候,是5点17分,她强迫自己继续睡下去,他的枕头上全都是他的味道,于是又这样醒了又睡的折腾两三次,到6点半的时候才磨蹭从床上坐起来。

她半坐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家具,江为风的床头灯是酒红的,很复古,整个房间的调子很港,和客厅的简约风很不一样。

她赤着脚推开房门走出去。外面静悄悄的,沙发上没人。

她站在原地喊了两声“江为风”,没人应。

她倒也没多想,便又进屋去换衣洗漱,再出来的时候客厅已飘满饭香。

江为风一如既往穿着休闲的衣裳,靸着拖鞋在厨房忙活,林绛在原地看着,她有瞬间恍惚,觉得面前的事儿好像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,就像在看一出独幕剧,她不忍走过去破坏这画面。

还是江为风发现了她:“怎么这么早就起了?”

林绛忙回神,走过去拿他手上的粥:“睡饱了。”

“那正好,我买了包子和米粥,来趁热吃。”

林绛笑:“闻着挺香……”

话未说完,手机响了。

林绛掏出来看了一眼,犹豫着起了身,对江为风使了个眼神,便抱着手机进了卧室。江为风没什么表情,看着她进了屋,小口啜着粥等她。

约莫两分钟左右的样子,林绛出来了,江为风碗里的粥还剩大半。

“谁啊?”江为风顺口拿了个包子咬在嘴里。

林绛走近,拉着椅子坐下来:“没谁,就沈宴。”

江为风咀嚼的动作顿住了:“这么早。”

林绛也学他拿了个包子啃:“他上次来我家,把一部办公手机留在我这了……”

江为风“哦”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

林绛放下包子抬眼看他:“江为风。”

“嗯?”江为风与她对视。

林绛笑了:“没什么,就是想叫你一声。”

江为风愣了一秒。

然后也笑了。

吃过早饭,林绛抢着刷了碗,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。

江为风站在门口堵她,她无奈说沈宴快到了。可越是这样,江为风偏不肯让。

林绛看着他耍无赖,心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。好在他很快便不和她耗了,靠近她扬了扬脸,说:“先亲一下。”却是变本加厉……

林绛哪里放得开,只窘得整个人都呆了,巧在沈宴的电话适时打过来,她回过神,转过脸去接电话。

才“喂”了一声,只听身后的男人,声音慢慢悠悠地传来“一大早的谁打来的啊”?

她几乎是一口气没提上来,拿着电话定在那里。那边沈宴显然听到,已然在问“谁在讲话”了,她慌得没办法思考,即刻挂了电话。闭着眼深呼了口气,她只用一秒去下决心,转身捧着江为风的脸倏然吻上去。

嘴唇碰上的那刻,她颤了一秒,许是没想到她会真的吻过来,他也僵了一下。

这个吻不过蜻蜓点水,两个人的气味儿还来不及缠绕一番,她旋即落荒而逃。

林绛几乎是跑着进了电梯。

她跑得太快,完全没看到愣在原地的男人,一动不动的样子。

江为风好一会儿才回味过来。

其实刚才他故意在她讲电话时发出声音,不是没想过她会生气,毕竟,这实在是不太礼貌的行为。

可谁知他点了一把火,没能炸出地雷,反而燃了烟花。

林绛呆呆站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里,不自觉摸了下唇。

那一吻,何止天雷勾地火?

她的脸光明正大地红了。

很快出了电梯,她呆呆地往走廊拐,刚到门口,沈宴在身后叫住了她。

“你没在家啊?”林绛转眼看向沈宴,他手里显然拎着饭。

“嗯是啊。”林绛心虚地去开门,“我刚刚下去吃早点了。”

沈宴走近她,林绛没敢抬脸看,也知道对方正用审视的目光盯她:“你自己?”

林绛打开门:“不然呢?”

“我怎么听着刚才还有个男人的声音?”沈宴问。

“有吗?”林绛转脸对上他的眼,“你听错了吧?或者,就是早点铺里不知道谁说的,让你碰巧听到了。”

沈宴“切”了一声,说不信:“昨天在家里和爷爷下棋,听说我今天要找你,爷爷还特意让我买窄巷子口的那家李家早点给你吃。”

沈宴说着,跟着她进了屋,没走两步倒觉得不对劲:“你家地板怎么起花了?”

“哦,昨天家里漏水了。”林绛不甚在意,绕过他去厨房拿餐具,为了让他相信昨晚她真的在家,又补充,“我晚上拖地拖好久呢,但没怎么拖干净,今天师傅过来换管子再说吧。”

林绛把碗筷摆好:“来坐着吃吧,桌子椅子都干净,碗筷也干净着呢。”

她正说着话,沈宴便已坐下,把包放在另一个椅子上,又空手去解早点袋子:“你倒是心大。”

沈宴说着,咬了一口油条,林绛进卧室去给他拿上次落下的手机去了,他嚼着东西含糊地问她:“师傅说了几点来吗?修完你还得收拾屋,自己一个人能行吗?”

林绛拿着东西走出来,把手机放在沈宴面前的桌子上,又就手拿了根油条咬:“哎呀,我又不是三岁小孩,怎么不行。”

她咬着吃食,嘴巴鼓鼓的,沈宴看着莫名舒坦,但嘴上还是说:“你不是吃完了吗,还吃?”

“怎么,刚才没吃饱不行啊,你大老远带来不就是给我吃的?”林绛理直气壮地回他,实际上是刚才在江为风面前想法太多,没好意思吃饱。

“得得得,吃你的吧。”沈宴叹气,又想起什么,“你真不需要帮忙?”

“非常不需要!”林绛秒回。

“那行吧,正好我下午还有事,就不坚持了哈,你忙不过来call我。”沈宴喝了口粥。

“有案子啊?”林绛问。

沈宴顿了顿:“不是。”

然后就不再继续答了,空气中有片刻寂静,林绛咽下最后一口油条,盯着沈宴:“不是?那你去干吗?”

沈宴擦了擦嘴,半不情愿的样子,终究还是回了:“相亲。”

林绛一听乐了:“怎么,这回还要我充当你冒牌女友吗?”

沈宴听着白她一眼没说话,往桌子上伸手想拿什么,扑了空:“你家纸巾呢?”

林绛听罢也丢了个白眼过去,却还是起身去给他拿了。

“我这回相亲的女孩,叫张骄骄。”沈宴看着林绛的背影,顿了顿,又在她走过来递给他纸巾的时候,继续说道,“照片我看过了,挺漂亮的。”

林绛笑:“哦——原来沈律师看脸啊,漂亮的就不需要我帮忙打发。”

沈宴擦了嘴,拿了公文包,听她讲着话,敛眸笑了笑:“这姑娘不是我妈介绍的,我一个认识的同行大哥介绍的,我当然不能拂了人家面子。”

“哎呀解释什么。”林绛歪歪头,“也好,你也该脱单了。”

沈宴嘴角动了动,没说什么。

二人没闲聊多久,沈宴还要工作,就先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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