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去洗漱了下,回来饭盒都已经打开了,一盒糖醋排骨,一盒辣子鸡,两种口味。
她选了糖醋排骨,知道苏楠喜欢吃辣的,香味扑鼻,肚子又很饿,很快就吃下半盒了。
一抬头,看到苏楠的还没怎么动,“怎么?难道你想吃糖醋排骨?”
苏楠被她逗笑了,摇摇头,又有些感慨的说,“你最近都在忙什么,怎么累成这个样子,看着都憔悴了。”
“有吗?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她说,“还好吧!”
“你总是这样,什么事都埋在心里,总是自己一个人去扛,也不肯说。”
听着苏楠这番感慨,她有点懵,什么意思?
“小楠,你这话什么意思,我怎么了?”
“你现在还要说,你跟容先生之间,没事吗?”她放下筷子,看着她,一脸认真的说。
“……”
看她神色严肃,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。
而且最近确实发生了好多的事,相思想了想,用舌头卷走唇畔的一粒米,再看向她,“你都听说什么了?”
“所以说,还是有事!”
听着她这种口气,就觉得那些报道和新闻,一定不是假的了。
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,现在从她的口中,几乎都得到肯定的答案了,苏楠很是失望。
她叹了口气说,“没想到,真没想到,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子,都是负心薄情的!”
“我原以为,一个李申已经是极品了,没想到连容先生……不,连容靳那个烂人竟然也这样!”
“小楠!”
相思忙得唤了她一声,有些无语。
在苏楠的口中,容靳已经从恭恭敬敬的“容先生”,沦落到“烂人”,可见他在苏楠心中的地位也是直线下降了。
“不要这样说他。”
虽然说,现在这个容靳是假冒的,也是很恶劣的,可到底顶着容靳的名字,听到别人骂,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的。
“你还在维护着他!”按住她的手背,苏楠不赞同的看着她,“你这个人,就是太重情重义了点。你让我说你什么好,都到这个时候了,他这是要陷你于万劫不复之地啊!”
她这番话,靳相思就有些听不懂了,“小楠,你在说什么,什么意思啊?”
“你还不知道?”苏楠想了想,觉得可能时间上有偏差,她暂时还不知情。
“不过就算你现在不知道,很快也会知道了。你是不是接了容靳的爷爷出院,然后还送走了?”
“嗯!”相思点点头,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,当时还特意找了很多记者媒体来报道,所以苏楠知道也不奇怪。
“容靳已经向公众宣布,你接走爷爷这件事,他并不知情。你在没有经过允许和同意的情况下,擅自将容老太爷转移,已经侵犯到他什么什么权利,如果你不在规定的时间内,把人给送回来,他就要告你绑架了!”
“绑架?!”
她险些一口饭喷出来。
虽然猜测到,自己这么做,“容靳”一定会狗急跳墙,但怎么也没想到,他会拿绑架说事儿。
现在容老太爷就在军区医院里好好的躺着,哪门子的绑架会这么光明正大堂而皇之?
“随他!”她不以为然的说。
“你们这究竟是在干什么啊,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呢!思思,如果他真的不爱你了,就果断放手离开,不要再跟这种人渣纠缠不清,不值得!”
苏楠认定了是容靳太渣,才会做出这样绝情的事情来,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。
相思也知道她是关心自己,但奈何又不能说,只能胡乱的点头,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有什么数啊!我还不知道你?!苦都是往自己肚子里咽。当初叔叔被人陷害,遇到这么大的困难,你也没跟陆景怀说,事儿都是自己扛下来的。现在你不说,也是不想让我担心,是不是?”
“阿姨远在天边,你不说,你瞒着她,那也是对的,可是我就在这里,有什么事,有什么困难,你不能跟我商量吗?连我,你都信不过吗?”
苏楠语重心长,也是真的关心她。
相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心里有所愧疚。
面对着这样一个关心她在乎她的朋友,可她却不能说实话,也是真的很为难了。
“小楠,我不是不相信你,但是容家的事有点复杂,一两句话说不清楚,也不太好说。不过你知道一点就行了,我跟容靳之间没问题,一点问题都没有,就算现在看上去好像有点小误会小摩擦,也很快能解决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苏楠还是不太相信,更是忧心愁愁。
“安拉!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靳相思起身,“我去洗饭盒,你还吃吗?”
苏楠幽幽的叹息,把剩饭三两口给扒拉了,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——
“怎么回事?”
总裁办里,闻清雅直接闯了进来,对于她的硬闯,秘书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
毕竟是未来的老板娘,自己不敢,也没资格去管啊。
闻清雅怒气冲冲,而容靳则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,走到窗边,将百叶窗帘都给拉下来,遮挡住外面的视线,又关上了房门,轻轻扣上锁,这才转过身看向她,“何必这么动火。”
“爷爷醒了!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!”
“爷爷醒了,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扬了扬眉梢,他用她的口吻,不以为然的说道。
闻清雅:“……”
“他是跟你关系很好,把你当亲孙女,还是当成了孙媳妇,认定非你不可?他醒不醒,对你而言,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走过来揽住她的腰身,但是闻清雅不情愿,使劲的扭动了下身体,想要摆脱他。
“别这样!乖,我们就快要成功了,就快结婚了,你这么多年的夙愿,就要达成了,开心一点!”
轻轻捏着她的下巴,将她的头稍稍抬起,然后凝视着她的眼睛,缓缓低下头,凑近她的唇。
“……不要!”
别过脸去,闻清雅皱着眉头说道。
他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阴鸷,但只是一闪即逝,然后松开了手,站直身体道,“何必这么固执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