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!你听到了吗?十拿九稳!你可以洗刷罪名,重获清白了!”
她激动的扑过去,蹲在靳松的面前,摇晃着他的双腿说道。
太过兴奋,这一瞬把瞒着她什么事都给忘了。
毕竟这数个多月,为了爸爸的案子东奔西走,不停的找证据,不停的被推翻,心里上那个跌宕起伏,实在是煎熬的。
现在,听说终于可以达成宿愿,简直可以忘却一切的烦恼。
靳松露出了笑意,抬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,“我知道,爸爸现在要跟你说的,也正是这件事。前些日子,我去见了个人。”
“谁?”
顿了下,她忽然想到不对劲,“什么时候?”
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。
“就是……你住院的那段时间。”靳松轻咳了一声,“因着你住院,不想让你为这些事操心,再加上你被记者和狗仔盯得也紧,所以就没有告诉你。”
“我住院的时候?”努力的回忆着,她好像有那么点印象了,“怪不得那会儿我老觉得你们奇奇怪怪的,原来从那个时候就瞒着我了!”
“思思,这件事,毕竟事关重大,所以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!”
韩玉芬在一旁说,“如果有一点点差错,那可能你爸爸的案子,就没希望了。”
“……”听着感觉很悬的样子,她不再埋怨,而是更加紧张关于案情本身的事,“那,现在告诉我就没问题吗?如果不稳当的话,就还是不要跟我说了,我可以不知道,但是爸爸的案子一定要有结果!”
靳松很欣慰,“好孩子,爸爸早说过,我的名声并不重要,做人俯仰无愧于天地,无愧于心,就不白来这世上一遭。”
“不,你是清白的,就一定是清白的。我不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能理解你,但至少不能抹黑你!”
他有他的信念,她有她的固执。
“这并不矛盾。靳叔叔做人做事对得起天地和自己,而现在,案情也即将真相大白,您的清白会被世人所看见的!”
“所以,你们是去找证据去了?”转过头来,她看向容靳问道。
容靳看着她,“确切点说,是去见证人了。”
“证人?”
“一个关键性的证人。”
脑中灵光一闪,靳相思猛然想到那个遍寻不着的“元凶”,“黄启盛?!”
从案发以后,这个人就失踪了。
有人说他出国跑路了,有人说他找了个小山村藏起来了,还有人说他已经死了。
但是,不管怎么找,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,就是找不到了。
现在难道说,已经找到他了?
“他一直都在。”
靳相思大吃一惊,“那,为什么不早早把他揪出来,也好早点还我爸爸的清白啊!”
“思思。”靳松唤了她一声,停顿了下,然后说,“他成了植物人。”
“……”
这,这算是什么结果?!
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最重要的证人,可他却成了植物人,那还怎么作证,怎么还爸爸清白?!
“但是他最近醒了。”容靳又补充了一句。
!!!
她翻了个白眼,这是要闹哪样!
“你们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!”
这样的大喘气,会吓死人的好不好!
“不是故意吓你,的确事实是这样。之前因为他一直在昏迷之中,所以就算出现,也做不了证人,而且很可能会引来杀机。现在他已经醒了,为了他的安全,也为了案子能顺利的进行,才没有告诉任何人。”
靳松看向容靳,“而这些,我也是不久前,刚刚才知道的。”
听到这里她总算明白了,原来这一切,真的都在容靳的掌握之中,只不过他守着所有的秘密,直到现在。
除了震惊,更有说不清的佩服,如果换位成她自己,未必能保守秘密这么久,很难熬的。
“那,黄启盛现在在……”
“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,为了他的安全,也为了你的安全,就不要知道了。”容靳说道,“靳叔叔,三天后,要辛苦你了。”
毕竟一场官司下来,体力的消耗很大,而他现在的身体而言,吃得消吃不消都不好说。
“不要紧的。”他淡淡的笑,“能有这样的结果,已经是我不敢奢求的了。以我如今的身体状况,能看到这一天,也是上天对我的一种仁慈了。”
“呸呸呸!”连呸了好几声,相思说,“爸,大过年的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!你本来就是清白的,这是老天应该给你的!”
“对了,这里马上要拆了,你们有没有什么打算?”
容靳话题一转,竟然毫无违和感的转到了他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上。
“不知道呢,思思你不是下楼去看了,有没有说会给安置房还是什么?”韩玉芬看向她问道。
“就是没写啊!”她说,“要不然明天我找人打探下,这么大的事,总应该有个负责的人出来吧。我们小区里的住户虽然不算多,但大家都得有个安排的。”
“不如,先住我那里吧。”
沉吟了下,容靳开口。
“你那里?”韩玉芬一怔,“你让我们搬去帝都?”
“不,不是。”他摇头,“我知道你跟叔叔自然是不肯搬走的,也知道以叔叔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宜劳顿。我是说,我在安城有一套房子一直空着,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,就去,住一住。”
他说的已经是很给足了面子的客气委婉,靳相思猛然想到他之前提起过的那套,不是才买没多久吗?什么叫一直空着?!
“你那房子没卖?”
她坚持推拒了,后来就没再提起过,她还以为,他早已经卖掉了。
容靳一脸惊讶的看着她,“我又不缺钱,为什么要卖?”
“……”
好吧,你们土豪的世界我不懂!真的是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!
“还是不要了,你的房子可以自己住啊,为什么要空着呢?我们这既然要拆了,肯定是有安置房或者给安排出租房的。”韩玉芬看了眼自己的丈夫,想了想说道。
“之所以空着,就是因为没人住。我也不想把房子借给不相干的人,毕竟,迟早都该改口了,您说是不是,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