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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6 章 第56章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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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一旁的宋氏,早已羞愧得不知道怎么好。

方才宋淑月董春娥母女俩在里面抱着哭时,她便如坐针毡,恨不得自己当即消失了去。

现在妹妹质声讨,一时间她也慌了神。

“永宁,你怎么能做这种事!”她颇有些痛心疾首。

让外人来看,宋氏未免有些装模作样了,作为长辈,儿闹这种丑事,半天憋这一句话,骂都算不上,打更不用说。但宋氏本就是这么『性』,宋淑月是知道姐姐把外甥看得比自己还重,能这样当面训斥已属难得。

齐永宁嘴角微抿,眼中闪过一抹嘲讽。

他『揉』着额头,神『色』冷淡道:“我做什么事了?昨日我董睿喝得人事不省,娘应该是知道的,一觉醒来床上多了人,我衣衫完好,又是睡在自己房里,娘你难道不该关心的是,为何董春娥竟跑到我房里来,怎么倒还骂起我了?”

宋氏被得哑口无言。

齐彦默默地看着这一幕,没有说任何话语。

宋淑月脸上的表情有些僵。

这倒是漏洞,董春娥还是胆有些小了,可能也是没经历过人事的缘故,不知该如何造成既定‘事实’,她不光没解齐永宁的衣裳,自己的衣裳也好好地穿在身上,就这样能发生什么事?

且齐永宁说得确实也没错,他好生生躺在自己屋里,现在床上突然多人,这人是怎么来的?肯定不会是齐永宁把她拽来的。

可不管如何,这场戏必须要演下去,所宋淑月也只能做痛心疾首、悲痛万分,又不敢置信的模样。

“永宁,这可是你亲表姐!你怎么能……”

还不待她把下面话说完,齐永宁道:“姨妈,我还是董春娥亲表弟,您亲外甥。”

这、这话是什么意思?

此时的宋氏也反应过来了。

是啊,她临,儿喝了醒酒汤,好生生地睡下了。她了东间,就去西间看了看董睿,当时董春娥在,她还有些感叹外甥女越来越懂事了,后来她离开了东厢,外甥女还没,她还说让她早些去歇着。

儿喝酒了什么样,宋氏清楚,这孩就算喝醉了酒,也都是老老实实躺着睡,不会发酒疯,也不会到处『乱』跑。就算有什么,平安还睡在外面,里面动静若是了,外面肯定能听。

可平安睡得像头死猪,一觉睡到天亮,那就只有一可能,是有人趁着平安睡着了,偷偷进了永宁的房间。

“等等,淑月你别说了,春娥是怎么跑去永宁房间的?”

所说,亲儿还是亲儿,碰到亲儿的利益,哪怕宋氏这向来对亲妹妹无限包容的人,都能当场翻脸。

这时,董春娥哭着从房里跑了来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
她似乎在里面听了有一会儿了,哭道:“娘,你别怪永宁,都是我不好。姨母,我当时是平安睡着了,怕永宁吐了或是口渴,才会进去看一看,谁知道……”

“谁知道怎样?”

董春娥捂着脸,脸红似滴血:“谁知道、谁知道永宁一把抓住我的手,就把我拉到了床上去,我……”

宋淑月心里松了口气,暗叹这丫头还算不蠢,知道来圆场。

正当她又想表现一番痛心疾首,这时齐永宁又说话了。

“你说的这些我一印象都没有。”他『揉』着太阳『穴』道,“且你说我拉你到床上去,你为何不反抗不叫人?平安就在外头,你若是叫了人,肯定会有人救你,为何非要无声无息等到天亮,才把事闹来?”

齐永宁一直在『揉』头,从他来后,他就一直有意无意地『揉』着额头,显然宿醉未醒对他并不是没有影响。

还是那么人,可这一刻,当齐永宁『露』在家人面极少会『露』的一面,他的逻辑,他的思维,甚至他所说的疑,都让人无法反驳。

能在几千人里拔得头筹,中了头解元的人,又岂会是庸才!

只是齐永宁平时给人的印象,是温的,有礼的,从容的,谦逊的,就让人忘了他其实也算是神童,从小在龄人中都是类拔萃的那一,他也是人,会恼怒,会生气,会刻薄……

如今只不过是冰山一角,就怼得平时张狂肆意的宋淑月哑口无声,花容失『色』。

好啊!

宋氏现在总算明白了,合则就是她这外甥女故意设计陷害她儿?!

为了什么?

自然不用说!

平时宋氏还想不到这些,只觉得外甥女纪小,人又太痴,为了永宁把自己耽误成了老姑娘,她平时对这外甥女总是含着一股愧疚感。

甚至哪怕是上一次宋淑月做那等构陷人事,闹得齐家几乎家宅不宁,宋氏还觉得只是她这妹妹没教好,其实外甥女无关,董春娥也是受了她娘的牵连。

此时此刻,宋氏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女,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,当着她这姨母的面,都还敢明目张胆陷害她儿,若不是永宁替自己申辩,她是不是又被她们骗过了去?

“宋淑月,你教的好女儿!”

宋淑月也开始有些慌了,“姐,我……”

董春娥惊慌失措,还想狡辩:“姨母,我没有……”

“我心实意待你们,你们就是这么坑我、坑我儿的?!”宋氏怒骂道。

所说这就叫做板打在自己身上,才会知道疼。

宋淑月构陷旁人,宋氏总是诸多借口,各种迫不得已,如今事情临到自己头上,她也知道怒了。

董睿摇头直叹,仿佛此时被质疑质的不是他亲娘亲妹妹。

齐永宁却已经有些忍不住了。

他的头太疼,仿佛有人拿着钉在往里面钉,此时场面又太过混『乱』,哭声、质声、辩解声,一片不可开交,这都加重了他头疼,让他越来越无法忍受。

他站了起来,一锤定音:“平安说,他临睡喝了一碗喜儿端去的甜汤,这事肯定不是表姐一人能做下的。方才娘你姨妈进去,我就过平安了,爹也在一旁,不信你爹。”

齐彦了头。

宋淑月惊失『色』,她总算明白了,怪不得这姐夫一直一言不发,合则这父俩什么都弄明白了,就等着给她挖坑?

其实宋淑月也该想想,这事本来就漏洞很多,稍微有脑的都能想明白,只能说她平时在后宅待多了,一门心思就跟几『妇』人斗,小瞧了男人们,也拉低了自己的眼界,觉得自己算无遗漏,实则较起来就是贻笑方。

当然,宋淑月也许不是不懂,可能只是觉得她这拙劣的手段,足够她达成自己的目的?

齐永宁心里一跳,正想说什么。

就董春娥突然一头往旁边的高几上撞了去。

她速度极快,又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儿,只听得‘咚’的一声,让人牙酸余,人已倒在当场,撞得头破血流。

紧接来的,是宋淑月凄厉的哭嚎声。

宋氏一口气没接上来,差没晕过去,多亏了荣婆在一旁撑住她。

“快去,快去叫夫!”

场面彻底『乱』了。

.

吃罢饭,顾玉汝就回屋了。

邱氏果然信守诺言,把儿留下来说话。

“娘,怎么了?”

“你还我怎么了?你这臭小,是没轻没重,就算心里稀罕,你也想着是你媳『妇』头一回!怎么,你就想着这一回了,没下回了?”

“娘,你在说什么!”

邱氏啐道:“你还跟我装蒜!娘说什么,你听不懂?是浑货,跟你那死鬼爹一样,当你爹就是这样,有上回没下回的馋劲儿,呸呸呸,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!”

她连呸了好几口。

等母俩的尴尬都淡了去,她才叹了口气道:“女人家都是水做的,不跟臭男人一样,都是石头打的铁铸的,人家一好姑娘嫁给你,又是黄花闺女头一遭,你就不疼惜一,可着劲儿折腾?”

“娘,我……”

“你瞧瞧玉汝今天什么样,眼眶下都是青的,腿脚酸软无力,还撑着想去厨房给我帮忙,这要让你岳父岳母看,还指不定怎么心疼!”

“你当娘说这些是为了什么,当然是为了你们后,我跟你说,女人刚开始要是尝不到甜头,你把她折腾狠了,后你再想碰她就难了,她就会变着法拒你。你说两口睡一被窝,她若是拒你,次数多了,你能不生气?你若是生气再给她脸『色』,后你们这日还怎么过得美?”

本来薄春山根本没把他娘说的话放在心里,只觉得他娘怎么跟他说起这,他就算再脸皮厚,当娘的说儿的房中事,他也会尴尬。

等听到不让他碰时,他就有些急了。

他才刚尝到女人的好,怎么就不让他碰了?

“反正我说的话,你放在心里想一想,要是能想明白,也不白让我觍着老脸跟你说这。也是你爹的早,没人跟你讲过这些,你若实在不懂,就你那些已经成了亲的朋友们。”

“赶紧吧,看着你这浑样就烦。”

邱氏几句话说完,就撵人了,也实在是场面让人尴尬得紧。

……

薄春山去了东厢。

进去一瞧,她正背着身歪在床上,好像睡着了。

他克制不住本『性』靠了过去,伸手就想把人搂过来抱进怀里。

他只听身边的人开黄腔说浑话,说什么女人就是男人的宝,怎么稀罕都不为过,什么恨不得死在她身上。

他总觉得这种说法太过夸张,可经过昨晚,薄春山身证明这就是实话,实话。

现在顾玉汝就是他的宝,最的宝贝疙瘩!

时时刻刻都想搂在怀里,怎么都不够!

可下一刻,她反『射』『性』的挥臂瑟缩,让他动作僵在当场。

“薄春山,你又来了,让我睡一会,我难受。”

她声音里怒中带着娇,娇中带着一股软,让他骨头酥了的时,他娘说的话在他耳边盘绕。

“顾玉汝你哪儿不舒服?我帮你『揉』『揉』?”

她翻了过来,看着他,眼中带着一股质疑。

“薄春山,你又想干什么?”

这是没信誉了啊?

“我什么也不干,你不说难受,你哪儿难受,我帮你『揉』『揉』?”他咕哝道,声音里有那么不忿,但手下的动作却是轻柔了再轻柔。

他给她『揉』腰『揉』背,顾玉汝他好像的只是在给她『揉』,身体就慢慢的放松了下来。

她打了哈欠,眼眶下隐隐有些泛青,薄春山瞧着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,竟然才看到。

“我腰酸,背也酸,你让我睡会儿。”

“那你睡,我帮你『揉』『揉』。”

...

夫来了,又了。

董春娥没什么碍,不过这伤至少要养一段时间才能好。

因为当时情况紧急,就没有把人挪地方,借用了齐永宁的卧房,如今坐在外面堂间都能听里面凄哀的哭声。

董春娥醒了。

醒了还想寻死,宋淑月哭着喊着,抱着她哭成了泪人。

这在向来好强的她的身上,极少能看这一面,本来宋氏还怒气腾腾,就这么被哭着哭着,火气就这么莫其妙消了。

董春娥也着实惨,寻死没找对地方,人没磕死,反头上破了洞,据夫说,恐怕会留疤。

这也是宋淑月为何会哭成这样的另一原因。

根据她的边哭边诉,董春娥完了,本来就是老姑娘,如今又毁了容,后谁还能娶她。

本就是一墙隔,里面的动静其实外面多少都能听。

齐彦看着儿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『揉』着头,似乎有些欲言又止,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。

过了一会儿,宋氏从里面来了。

她其实是不善于遮掩自己的人,有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。

齐彦一她那脸『色』,心里就是一沉。

宋氏来到儿身边:“永宁。”

齐永宁看着她。

在那一瞬间,宋氏觉得儿的表情有些陌生,这种陌生让她有一种什么东西即将离她去的感觉。

她莫觉得心慌。

可这种慌实在来得没头没脑,她只能将按压下,润了润唇又道:“永宁,你表姐她……”

“娘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宋氏没有再敢看儿,低着头,捏着帕哭道:“夫说你表姐头上的伤,即使好了,后恐怕也会留疤。你姨妈她就这么一女儿,本来岁数就了,不好找人家,如今又碰上这样的事……”

“宋淑珍!”

是齐彦的声音。

他站了起来,面上一表情都没有,眼中却有什么东西在聚集。

宋氏从来没过丈夫这样,两人不是没闹过矛盾,但像这样在人被警告式地叫了字,还是第一次。

“老爷。”

“宋淑珍,你到底想怎样?”

齐彦说得很精疲力尽。

这些日发生了太多太多事,他本就内心压抑,甚至儿中了解元这种喜事,也没冲淡那股压抑。

他总是在想,怎么就成这样了?

他跟儿说,不如这样就罢,难道是这样就罢了?齐彦骗得了别人,骗不了自己,这其实不过他无奈下迫切的期望罢了。

事情已经发生了,没人有能力做改变,不如这样就罢,一切就在这里结束。

可他心里其实总是想——也许闭上眼睛,一觉醒来,那一切都没有发生,他顾明还是好友,两家睦睦。

等永宁中了举后,娶了玉汝那孩,就是喜上加喜。

可能没有那场意外,顾明也许不会憋着一口气跑去下场,他可能不会中举。不过就算没中也没什么,齐家不是利忘义人,他们一定会履婚约,是时齐家安康美满,父慈孝,齐家顾家气如初,多么好。

可世上没有如果,也没有也许。

有时候一件事放在心里久了就成了怨,连齐彦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在怨妻,直到这一刻。

直到他看妻轻易举从怒气冲冲转变了态度,直到他看妻又在儿面哭,就像她每次在他面哭一样。

“我想怎么样?老爷你为何会这种话?”宋氏不敢置信道,她脸上其实有一丝心虚,有一丝恐慌,可这一切都被她心中的怨气冲没了。

“我能怎么样?我敢怎么样?可春娥现在变成了这样,我难道视不?好好的一女,熬成了老姑娘,如今又毁了容,她后怎么办啊,我难看看她去死吗?齐彦,那是我亲妹妹,亲外甥女!我不是与你说过,当在宋家时,都是我妹妹护着我……”

齐彦寒着一张脸:“你不要跟我说这些,上次她宋淑月栽赃陷害,买/凶/杀/人坑害顾贤弟时,你也是这么说!如今你亲妹妹,你亲外甥,又故伎重演害你儿,你还是这么说!

“宋淑珍,永宁不光是你生的,他还是我齐家的长,你自己耳根软,愿意听你那妹妹的,但不要拿我齐家长去成全你的姐妹情谊!”

齐彦的控诉太严重了,严重到宋氏有些承受不住。

“我做什么了,你这么斥骂我,我只是想让永宁娶了春娥,毕竟她现在那么惨……”

“你只是想让齐永宁娶董春娥?”齐彦连连冷笑,“宋淑珍,你魔怔了!”

“我怎么魔怔了?我只是想解决题……”

“都别说了!”

齐永宁突然站起来,他一手抚在额头上,眉皱得很紧。

“原来娘跟我说了那么多,都是想让我娶表姐?”

别看宋氏跟齐彦还能争辩,可碰儿,她反倒哑口无言了。

尤其齐永宁此时的脸『色』很怪,宋氏又开始心里发慌了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那娘恐怕要失望了。”齐永宁收回手,面带笑容,似乎又回到那清风霁月的齐永宁,“我这趟去明州府,主枝那边知道我没成亲,有意说合一门亲事与我,我已经应下了,所娘若想让我娶董春娥恐怕不成了。”

宋氏诧异地张嘴。

“当然,若娘实在觉得表姐惨成这样,都是因我故,表姐又实在非我不嫁,正妻位我留待有用,妾室位还留有空虚,表姐若有意,我倒也无妨。”

“妾、妾?永、永宁你……”

“儿还有事,告退了!”

齐永宁东厢,无视他背后传来的哭声。

他一只手按着额侧,快步想离开这里。

“永宁!”齐彦跟了来。

“爹。”

“永宁你没事吧?你头疼要不要找夫来看看?”

齐永宁自然没忽略齐彦眼中的欲言又止,当即摇了摇头道:“爹,我没事。”

“没事就好,你方才说的那些事,”齐彦犹犹豫豫的,“主枝说要给你说亲,让春娥给你当妾……”

“爹,不是我想让董春娥给我当妾,是你难道还没看来?她们弄的这么多事,不过是为了这目的!”

“她们一天不达成目的,一天不会罢休,还会弄更多事,包括娘。她被姨妈哭着哭着,概又会觉得良心不安,觉得董春娥这样,都是因为我的缘故。这一次跟不一样,她们觉得董春娥与我独处一晚,如今又毁了容,已经嫁不去了,我定是要负责。”

齐永宁脸『色』很冷,眉眼上几乎罩了层冰霜。

“不过妻她们是莫想了,如果董春娥非我不嫁,她愿意当妾,那就当吧。”

“可……”

齐彦也知道儿这是逆反了,他也不知该说什么,叹了口气,道:“你不舒服就去你弟屋里歇着,等东厢挪来,你再回来。”

“知道了,爹。”

.

将房门关上后,齐永宁才『露』隐藏在眼底的晦暗。

他爹觉得他突然『性』情变,担忧他是不是有事,其实要说有事,还是有一件的,那就是昨晚齐永宁做了一梦。

一很实的梦。

梦里,顾秀才并没有沉冤得雪,黄寡『妇』的死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绳,他将自己吊死在了牢里,死相凄惨。

因为牢里是没有可上吊的地方,只有那一排排木栅栏,所顾秀才是把自己吊死在那木栅栏上,现场极为惨烈。

这件事对顾家人的打击极,孙氏成天泪洗面,顾玉汝也是黯然神伤,他震惊不已,且此时他已经意识到事情太不正常了,就暗中让人去查。

这一查就查到黄寡『妇』的小叔黄烂牙身上,当时他拿着宋淑月给的那笔银,正准备离开定波,被他堵了正着。

他就这样知道了事情的相。

可彼时顾秀才已经死了,他做什么都挽救不回来,只能拿着这件事『逼』着宋淑月让她把董春娥嫁去,限期半月。

等解决掉这件事后,在要不要告诉顾家人相这件事上,他犹豫了。

如果告诉顾家人相,他玉汝还能成亲?

宋淑月是他姨妈,董春娥是他表姐,尤其中间又夹着他的亲娘,若是让顾家人知道,自己的仇人是齐家的亲戚,齐顾两家还能结亲?

梦就截止在他说服父母,又隐瞒相娶了顾玉汝,可宋淑月母女依旧死『性』不改,董春娥抵记恨自己被『逼』嫁去,总是借着他娘为难顾玉汝。

所当齐永宁睁开眼知道宋淑月母女又死『性』不改时,他被梦里的情绪影响了。

齐永宁知道这是梦。

可能是他一时接受不了现实,梦其实是一种潜意识的映照。可他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,这梦才是的,现在发生的一切其实都不是。

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。

可到底是哪里不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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