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府大人提笔将此事写成折子,命衙役快马加鞭送往上京,而自己整穿官府后便也快马赶往了万阁楼。万阁楼内,二十多位衙役把守楼内各个出口,其中几个捕快在询问命案发生的过程,一个提着箱子的仵作正在检查死者的情况。经过几番检查后得出结论,死者的致命伤在于头颅两侧,应该是殴打者用力踢向死者的两侧太阳穴。因为颞部的骨质比较脆弱;第二个额部,如额叶损伤,如果损伤特别严重的话,可能有引起水肿加重颅内压增高而出现脑疝致死。当后到的州府大人来到万阁楼后,却并未见到施暴者吴府二公子,经过属下禀告才知他们打死人后就逃离了万阁楼,跑回了吴府。他也不敢强闯吴府拿人,只能监视吴府二公子防止销声匿迹,相信明天陛下就会派人处理了,他这个五品小官如何能处理三品大员的案子。州府大人将尸体运回衙内停尸间后,便迎来了哭的鼻涕横流的白发老人,闻言疼爱孙子的死讯,便一路步履阑珊颤颤巍巍的来到府衙院内。当他看到过自己唯一的孙子躺在冰冷的停尸间木板上,身如枯槁的虞安伯犹如一瞬间老了好几岁。“虞安,我的孙子,你怎么能让爷爷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呢!你父亲战死战场,你母亲抑郁而终,你如今又离我而去,让我何颜见你的父母啊!“吴章,你儿子竟敢活活打死我的孙子,你等着我一定要让陛下做主,让你儿子偿命。”
虞安伯抹了抹眼泪鼻涕,伤心过后便是暴怒,誓死也要申冤以报此仇。想完就起身家也不会,打算连夜赶往上京,找陛下申冤,身为伯爵,是有权利直接面见天子的。……一个快马加鞭递交皇帝的折子,第二天就传到了大楚皇帝楚雄的手中。楚雄身穿黄袍,黑白发丝被金束发冠碧玉簪高高竖起,威严坚毅刚正的脸庞,琼琼有神的眼神看着手中州府大人递交的折子。越看越怒放下折子重重拍了下桌面,吓得站在殿内朝堂上的众多官员一跳。“陛下,虞安伯请求觐见!”
“宣…虞安伯觐见!”
刚看完折子放下的楚雄,便听到侍卫匆忙上殿内禀告,便点了点头,允许觐见。“陛下!老臣虞安伯见过陛下,请陛下给老臣申冤啊!”
虞安伯爵满头银发飘乱,一脸涕泪横流,蓬头丐面。若不是这个老人颤颤巍巍的小跑进殿,跪地双手伏地磕头自报姓名,殿上的官员谁也认不出来这是虞安伯爵。“虞安伯,此事宣阳城州府已递交奏折,朕刚看完已知晓了。”
“来人,给虞安伯赐座看茶。”
“刑部尚书徐元朕命你即刻启辰宣阳城,查实此事。若有胆敢阻拦者,你可以自行处置,但不许滥用职权。”
楚雄从龙椅起身一边安抚虞安伯爵,一边宣出口御,徐元当即领命就动身宣阳城。楚雄则他看向众多官员,突然发现正三品督察院右督御史吴章竟然没有上朝。询问过后才知晓他请假了,原因就是身体欠佳。“来人,安排御医去看望下吴章,然后宣他上朝。”
皇帝这一番铿锵有力,掷地有声的命令下达后,百官吾不是赞叹不已。虞安伯爵的儿子虞展亦,乃是定远军中从三品包衣骁骑参领重要官职,可惜当年战死在与大元的那场交战中,虞展亦勇猛精进,能文能武,全军上下无不敬佩。就连定远军统帅的定安侯陈擎之也无不连连夸赞,称他为:“展亦一人,可抵我定安军万人之师。”
可惜天妒英才,英年早逝,为国捐躯的时候也才刚三十岁,妻子闻其死讯也抑郁而终,只留下白发苍苍的父亲虞安和一个儿子在相依为命。虞展亦为国捐躯的战报传至上京时,天子楚雄当即就下令举国上下为其哀悼,将他的父亲从一个普通人直接封其一品伯爵,可代代承其袭位。虽无实权,那品级职位摆在那儿,可永保尊容永享富贵,这可是大楚开国以来独此一例。没想到如今他的儿子竟然被朝中大员的儿子活活给打死了,若此事处理不好,定会影响军心,让大楚百姓寒心,这以后谁还愿意给大楚卖命。楚雄心中已有决定,若是此事当真,定要严肃处理,影响军心是大事。虽然大元和大楚暂时因为双方的原因导致休战,但是双方决策者都清楚,这仗迟早要打起来的。楚雄坐在龙椅这样想着,突然闻声抬头就看到右督察御使吴章急忙慌张的轻脚跑入大殿,扑通一声跪拜天子。吴章眼睛想看又不敢看楚雄,脸色苍白的抬起了头,没有敢说话。很明显他知道陛下急宣他原因。“吴章啊,你有个好儿子啊,既然你知道发生何事,那我就不多说,你就在上京等着吧,若是此事为真是你儿子故意杀人。“朕决不轻饶!”
楚雄声音低沉但是很响亮,整个大殿里的官员都能感受到那股天威带来的寒意。吴章闻言后整个人犹如脱水一般瘫在地上,整个人晕乎乎的,他深知自己那个二儿子的品性,都是慈母多败儿啊,此时的吴章实在是后悔生出如此孽障,想杀他的心都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