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玉清看着这一桌的纨绔,眉头皱的好紧好紧,可迫于暮清歌,这不干也得干。暮清歌见崔玉清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,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,双手抱胸,靠在身后的墙上,很是悠闲的念了一句。“崔公子,早死早超生,堂堂男子汉,就该能屈能伸,别连一个娘们都不如。”
这话仿佛刺激到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,崔玉清瞪了暮清歌一眼,立马双手交互挽起袖子,又将袖口用绳子系好。可下一秒,又呆在原处,迟迟不动。“怎么,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嘛?还是大少爷养尊处优惯了,这种事从未做过,所以不会呀,唉,连奶宝都比你厉害,就你这样,怎么闯荡江湖啊,万一没有银子,去酒楼吃霸王餐,被那掌柜的抓住了,如今练练洗碗也是个能养活自己的绝活啊。”
真是噎不死人不偿命,暮清歌说起这阴阳怪气话来,还真是异常歹毒呢。但是北沧冥就喜欢暮清歌这般,尤其是对其他男人如此。“哼,谁说小爷不会,小爷这是在想,先洗那口碗。”
“洗哪口碗还用想啊,当然是一起洗咯,奶宝,娘亲说的对不对啊。”
奶宝见暮清歌唤自己,忙放下手中的筷子,抬起头来,甜甜的答了一句。“对!娘亲说的对”崔玉清被气得,那口气就堵在胸腔里,怎么都出不来,更可气的是,暮清歌说的还真就是事实,他完全反驳不了。“急什么,小爷这不就在洗嘛!”
崔玉清急眼了,咣当一顿,将这些碗筷全叠在了一起,也不管那些汤汁四溅,一把抱在怀中,在玛瑙的指挥下,十分小心翼翼的往水井旁走去。暮清歌很是满意看着崔玉清的表现,可默默坐在一旁看完全程的谷主,却有些不解了。“我说清歌丫头,你明明心地良善,可为何对这崔公子这么嫌弃?”
“你猜。”
“老夫自小到大最不会猜谜,清歌丫头,你还是直说。”
“清歌是想让崔玉清磨炼一番。”
暮清歌回头看了北沧冥一眼,那眼神里扬起的赞许之意,竟让北沧冥耳朵绯红。“磨炼?”
见谷主还是不解,暮清歌不紧不慢的解释。“崔玉清自小养尊处优,可心思太过单纯,行为举止也十分幼稚,我虽不知崔家对他是作何教养的,不过,磨炼一番,对他日后继承崔家有好处。”
“这位崔公子是崔家嫡子?”
谷主转眸看向暮清歌身旁的北沧冥,见北沧冥点了个头,方才的疑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若是能结交崔家,于北沧冥日后统一九州有好处。难怪北沧冥要请他亲自过来。“原来如此,那什么,清歌,老夫如今已然是神医谷谷主,心思也不单纯幼稚,又这般年迈,老夫,是不是就不用做这些洗碗的活计。”
“谷主德高望重,自然是不需要的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“不过,我们别庄庙小,若是谷主要借住别庄,可是要交银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