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……只是正巧路过,这才听到的。”
“所以你听到后,立马就去告知北沧冥了?所以北沧冥这才急吼吼的冲出来,怎么都不肯放开我的手?”
“你说正巧路过……呵……我记得方才我同流连说话时候站着的那个角落四通八达,你若是路过……我和流连又怎么会一点都没注意到呢。”
这一瞬,苏启善居然感受到了暮清歌的压迫。“方才……确实是路过,正想去寻王爷,不想正好撞见你同流连说话,本不打算偷听,可后来听到你说要走,我便有些慌神,赶紧跑去营帐寻王爷了。清歌……你也知晓,沧冥他对你用情至深。”
在暮清歌的怒目而视下,苏启善也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这前因后果。这解释,暮清歌确实是信了。只是,她对苏启善后半句话,嗤之以鼻。当真用情至深,还会在两人这么重要的时候,去寻另外一个女人。呵,这情怕是用到了别处去。“我不需要你送,我等流连一起走,流连比你靠谱的多。”
这话听着,还真是膈应…… 他是文官不错,但是起码也是北沧冥的兄弟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在暮清歌这,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暗卫!苏启善执拗的劲瞬间上来,死岂白赖的偏要亲自担起这责任,用尽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企图说服暮清歌。暮清歌还就一点都不为所动,朝着天空白了一眼,不耐烦至极,敛着性子冷冷的应了一句。“真幼稚。”
“额……”苏启善哑口无言,满肚子的话就堵在嘴边,脸颊憋的通红通红。暮清歌抬眼,眸子里满是疏离,被这样的眼神一看,苏启善竟在心中觉出几分慌张落寞。“无其他事,我先走了。”
“就……让我送你,我也得复命。”
这话跟先前的豪言壮语比起来,简直有气无力。可这一点真不能怪暮清歌。她就是这个性子,活脱脱的将爱屋及乌,恨屋及乌体现的淋漓尽致。任何劝她同渣男和好的,都是在将她往火坑里送。这种人不避的远一些干嘛……自找晦气啊。“不必。”
暮清歌昂着头,高傲的离去。徒留苏启善这一轮残影留在原处不知所措。秋日正午的阳光明明难得温暖,他却觉着股股凉意涌上心头,宛若不着寸缕的置身于冰天雪地之间,任那寒风彻骨。城门口。彼时宇文越收到苏启善传来的消息立刻赶赴过去,就是这么凑巧,刚到达时,同北沧冥碰个正着。“宇文越见过九王爷。”
“平身。”
“谢王爷。”
纵使天之骄子,也抵不过皇权尊卑。可宇文越的心,就这么小。他只想守得将军府这一方安宁,什么弑君篡位之事,他做不到也不想做。若是可以,他更想自己生在寻常百姓人家,娶一位夫人,养一双儿女,住一处陋室,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,每日其乐融融,了此残生。宇文越知晓北沧冥来此的目的,更明白在这种场合,他同北沧冥没有敌对,便在北沧冥上前之时,后退了一步,站在北沧冥的身后,跟着北沧冥一同往人群中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