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,皇城萧条。就连往日人迹不绝的潇湘苑,头一回这么冷清。从开门到现在,未来几个客人,几个伙计闲坐在一旁,插科打诨,很是无趣。江鸢倚着栏杆,看着门可罗雀的一幕,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。“这几日的生意都这么冷淡嘛?”
“回掌柜的,确实如此,也不知怎么回事,来的人少了很多,听说北戎皇城这几日连城门都未开过。”
“可知晓什么缘由?”
江鸢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账房。账房却摇了摇头。“属下无用,未能查到……”“我知道。”
“阿枭?你来了。”
众人循声看去,只见江枭从不远处走来。身后的随从齐齐行礼。“见过少主。”
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“是,少主。”
江鸢侧眸,见着身后的随从陆续离开,勾起嘴角等着江枭靠近。“鸢姐姐。”
“阿枭,许久未见,你又俊朗了不少,就是晒黑了,嗯,还瘦了些。”
“先前去了南颂一趟,这几日才回来的。”
“一路可还顺利?”
“还好。”
“还好便好,对了,你方才说,知晓为何这几日生意冷清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北戎皇城出事了,天灾,死了许多的百姓,北戎皇帝下令封城,不准消息外泄。”
“原来如此,难怪这几日客人少了这么多。”
潇湘苑同北戎皇城距离极近,往日来潇湘苑的客人,皆是皇城内的达官贵人,这出出进进的能搜集到不少的消息。一封了城,又事关皇城百姓,这节骨眼上,谁都不敢拿自己的官位冒险。寻欢作乐嘛,不急这一时。“不错。”
江枭点了点头,而后环顾四周,眉头闪过一丝不耐烦。江鸢一瞧就知,江枭这是没了耐性,看来待会这西周五皇子,可不好过了。“可用过晚膳了?”
“用过了,和奶宝一起吃的。”
“怎么不将奶宝带来,鸢姐姐也想见见这孩子,先前听你说,他很是聪慧。”
“下一回,届时领你去清歌的别庄,那住着很是舒服,鸢姐姐这么好,清歌和奶宝一定很喜欢你。”
“好。”
江枭一提起奶宝和暮清歌,紧皱的眉眼立马舒展开了,连言语都不由得轻快起来。江鸢见江枭的心情平复,便领着他往平日里呆着的房间走去。才斟酒一杯,门外属下敲门禀告。“掌柜的,客人来了。”
“让他们去隔壁房中等着,我们待会就到。”
“是。”
“阿枭,阿姐许久未见你了,咱们先在此小酌一杯,客人什么的,让他们等着去。”
江鸢右眉一挑,伸手递去手中刚斟好的一杯清酒。江枭轻笑,接过这白瓷杯,两指捏着杯柄,只垂眸看着这清澈的酒水,并不打算喝下去。“尝尝看,潇湘苑新选的酒,味道还不错。”
“不喝了,待会回别庄去,若是奶宝闻见酒味,嫌弃我可就不好了。”
先前北沧冥偷暮清歌酒喝的事情,江枭已经听说过了,据说那一日,北沧冥醉醺醺的,还抱着奶宝,将满嘴的酒气全喷到了奶宝的脸上,惹得奶宝嫌弃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