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沧冥低头,嘴角一勾,抬起眼眸,那犀利双目中燃起的占有欲,仿佛要将弱小的暮清歌吞入腹中,吃干抹净。“做什么?”
魅惑又磁性的嗓音在暮清歌的面前响起,对上这样的眼神,暮清歌竟有几分害怕,防备性的往后一缩,一只温暖的大手正抵在她的后脑勺处,恰逢时宜的将她的脑袋往前一送。“唔……”唇与唇相互触碰,贴的结结实实,所有的话语,在此刻湮灭。良久良久,北沧冥松开暮清歌,趁着她还未回神之际,一个回转,反抱住暮清歌坐了下来,却是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她的怀里,连说话声,都带上了委屈软糯。“本王不高兴你这般在乎溪知,你的眼里心里,都该只有本王才对。”
暮清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,听着北沧冥说的话,这心里的某一处突突直跳,怎么都平静不下来。低头瞧着怀中的北沧冥,如同一只迷路的小羔羊一般,急需得到安抚的样子,暮清歌犹豫许久,终究抬起了手。只是,这手刚停在空中,北沧冥却从她的怀中钻了出来。暮清歌尴尬的收回了手,忙将视线往其他处瞧去。“清歌。”
“嗯?”
听到这一声,北沧冥就知道,暮清歌的心中是有他的,只是,有的不怎么明显而已,要不然,怎么会忘了生气,忘了抗拒。来日方长,他迟早能将人拐回王府的。“巍山之行,只有你我。”
“你手下的兵马呢?你不打算直接剿了土匪窝?”
暮清歌更忘了自己,如今还坐在北沧冥的腿上,这一点,北沧冥表示十分的满意,自然也不会主动提醒暮清歌。“巍山的情况尚未摸清楚,莽然行事,只怕功败垂成。”
“要是如此,那应该让飞羽随你一起,我去,怕是帮不上什么忙,说不定,还耽误你救人。”
“你帮得上,本王知道,江枭和你非同一般。”
说这话时,北沧冥又带上了委屈,沮丧的连脑袋都低了下来。可暮清歌一听,炸毛的直接从北沧冥的腿上跳了下来,一脸防备的盯着北沧冥看。“你是想让我利用江枭把粮草和人带回来?”
也不等北沧冥回答,暮清歌直接拒绝。“不可能,我永远不会利用江枭,哪怕是为了救溪知,也不可能利用。”
江枭等了她十年,这份情谊她辜负不了。“清歌……”北沧冥知晓暮清歌对江枭,并未有那份感情在,只是见她说的这般肯定,心中不免有些酸涩。可为了花筠禾和那一千名将士,以及凌霄军过冬的粮草,他只能够强压下这份难受,好好劝说暮清歌。“清歌,这不是利用,江枭护着你,自然不忍心让那些人伤害你,本王亦不想你受伤害,可若是换了其他人跟本王一起去,未免要厮杀一场,最终也不一定能将溪知救出来。”
见暮清歌的脸上有几分动容,北沧冥继续劝说。“只有将你带去,才有救出溪知的希望。”
说罢,北沧冥低着头一脸担忧。“也不知溪知有没有受伤,他先前三年在牢中日日遭受鞭打的伤都还未好全,旧伤添新伤,不知他遭不遭的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