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北沧冥就跟打定主意了似的,将暮清歌百来个理由全部驳回。到最后,暮清歌也只能由着他宿在了房中。草草的用过晚膳,没有玛瑙在,暮清歌只能亲自动手,又是烧热水,又是伺候北沧冥更衣什么的,直到大半夜,总算消停躺了下来。可侧过身去刚要好好的眯一会,北沧冥竟悄摸的将手搂在她的腰肢上,还隐隐的用力,将她整个人往怀中带去。“王爷,夜深了,还不睡嘛?”
“清歌,洞房之夜……”“王爷,臣妾在牢中这几日,未曾好好睡过一觉,臣妾乏了。”
她对北沧冥,连喜欢都算不上,只能是个名义的夫妻,日后还要和离,那种事情,自然是不可能做的。暮清歌故意提及此事,果真,北沧冥歇了心思。“睡吧,好好睡一觉。”
“王爷也是。”
搭在腰肢的手,缩了回去。暮清歌侧目一眼,缓缓的闭了回去,房中安静无比,暮清歌疲乏上来,没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。呼吸渐稳,北沧冥稍稍抬起身子,伸出手,啪嗒两下,点了暮清歌的睡穴,见暮清歌身子一沉,十分大胆的将人往怀里带去。直至天明,两人睡的极为香甜,直到房门敲响,北沧冥起身,将暮清歌放回床榻上,坐上轮椅,将房门打开。“王爷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启禀王爷,花将军来府中,想问罪王妃。”
“就说本王还没起,让他在外候着。”
“是,只是王爷打算何时见花将军?”
“今日不见,日后再说。”
他才将人哄好,怎么可能让花筠禾来坏了此事,天知道,要哄暮清歌,那是比带兵打仗还难。再说,花筠禾私自对暮清歌泼水一事,他还没同他算账,如今倒是先来问罪了,也不瞧瞧自己只是将军而已,竟敢问罪一国王妃,吃了熊心豹子胆了。“是,王爷。”
“今日无要事,不用来打搅本王和王妃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北沧冥挥了挥手,关好房门,转身回了房中。再次爬上床,将暮清歌搂回怀中,又睡了一觉。厅中,花筠禾此刻气得,背着双手徘徊来去,见着飞羽来,这才急忙上前。“王爷呢?飞羽,王爷怎么说?”
“花将军,王爷得了风寒,还在房中休息,不便见人,花将军,今日还是回府去,日后王爷好了,自会召见花将军。”
“哼……那王妃呢?王妃可回府了?”
“属下不知,昨日王爷寻了王妃整整一日,这才染了风寒的。”
这样交代一句,花筠禾应该不会再怀疑了。“既然不是王爷将人放出来的,又是何人能有这么大的能力?”
暮清歌初来北戎,算得孤立无援,除了北沧冥外根本结识不了其他贵人。可今日去质问皇上时,皇上却说,是他将人放了出去,而且还说,有人证明,是花窈心自己一不小心摔下河的,根本不是暮清歌推下去,却不说,那人究竟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