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当郢泽审问对围场有管制之责的苏叶涛时,本以为他会抵死不承认,谁知他却痛哭流涕,声称自己有罪,但却不是通敌之罪,而是错信他人,管查失责之罪。一问之下,他便说出了自己在郢泽遇袭前一天,同另一位同僚前辈相聊甚欢举杯对饮,他本不欲多喝,但前辈热情难却,他不好拒绝,结果就喝多了。第二日他起床时头痛欲裂,本要前往督查时,这位名叫冯起的前辈却以他身体不适为由,自告奋勇帮他前往,带走了他的腰牌。先帝在时,这位冯起正是极活跃的离王党,他这番陈述暗示什么,但凡长点脑子的朝臣都能听得出来。他说得声泪俱下,仿佛恨不得回到几天前,把那个敬爱前辈、因而不忍拒绝对方,最后“不小心”酿成大祸的自己狠狠两巴掌拍醒,一副忠臣被骗的情状。而冯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拉下水,顿时吓得筛糠一般,连连磕头说自己绝对没有,他只承认那一日确实与苏叶涛饮酒过,但绝没有拿着苏叶涛的腰牌行越殂代疱之事。苏叶涛却一口咬定那天是他负责的督查,而且还说负责守卫的兵士都能为此作证,而冯起则反驳那些兵士平日里都与他相熟,自然会向着他。二人争论不休,主位之上,郢泽的脸色却越来越差,最后狠狠一掌拍在桌案上:“都给孤闭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