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见长辈的见面礼吧。”
暖玉珍贵,更何况是贡品,费鹜苏毫不犹豫地收下了:“谢陛下。”
在皇帝话里提到“长辈的见面礼”时,萧云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,等费鹜苏收下后,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,从头上摘下一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金乌扶桑足金步摇,也道:“云湘第一次见小妹,没有什么准备,便先拿这枝步摇垫着,等云湘回府,定然挑一件更好的见面礼与小妹送去。”
向来对她不假辞色的费鹜苏,这次竟然看了她一眼,难得好脸色地收下了:“多谢。”
短短两个字,差点让萧云湘喜极而泣。冷玉烟只恨比萧云湘抢了先,但自己又不像萧云湘,带着满头的金灿灿,随手拔下一支就能当礼物。思虑片刻,她拿出一随身玉佩,对费鹜苏屈膝行礼道:“殿下赎罪,玉烟是个平素不大打理俗物的性子,一时情急,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金银宝物,不过玉烟师从白辞琴师,还算得师父喜爱,若小妹想学习琴艺,只需拿着这枚玉佩去白鹿山下求请,便能入门拜见。”
这话一出,萧云湘顿时恨得牙痒痒。众人皆知,白辞琴师乃是天下第一琴师,尤其是早已退隐,有人奉千金只愿听他一曲,却被凛然拒绝。冷玉烟的这份人情,却能让楼绒绒再次见到白辞琴师,已然是千金不换了,比之萧云湘的足金步摇,显然要更加珍贵。费鹜苏显然也更珍重这份礼物——他还记得楼绒绒的志向是想学习技艺,万一她真的想学琴呢——因此对冷玉烟的态度更加和软,看得萧云湘直冒酸。二人珠玉在前,就有不少人想要照猫画虎,但拿出的东西怎么能比得上两位京城最有地位的贵女,这时皇帝竟发话了:“时候也不早了,这孩子落入湖里着了凉,摄政王还是早些带这孩子回府吧,省得在孤眼前,看着你就心烦。”
一听费鹜苏要走,不少人马上松了口气,还以为自己逃过了这一劫,却不知道,今晚回家,当他们把今日的情形告知家里后,几乎有点脑子的都冷汗直冒,连夜备礼送往摄政王府。原本他们若是当场便送礼赔罪,可能只需要摘只金钗玉镯,可如今回了府,便得大出血了,年轻的帝王哪里是看不惯费鹜苏,这分明是替人出气呢。但几乎没有臣子觉得不满,毕竟破财消灾总好过以命抵命的强。之后的事情先不提,只说此刻,马车中,费鹜苏正端坐着,对眼前假装昏睡的楼绒绒道:“怎么?现在还打算继续装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