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公孙瓒在冀州邺城之内为诸将封功赏赐,那边袁绍却是在渤海郡苟延残喘,其在经历了涿郡之战之后,麾下兵将少去大半,不但河北四庭柱只剩得其二,就是连被派去征缴叛将季雍的朱灵也率军降与了张郃。
袁绍听闻此事,心中更气,不过这时逢纪则是上前谏言说道:“主公,眼下我军新遭大败,冀州全境又丢与燕军,正是军心不稳之际。主公应当在那公孙瓒大军再来进犯之前,抓紧时间聚拢人心,切不可如先前那般,随意派遣兵将去往他处,只恐如那朱灵一般,会一去不返啊。”
袁绍听完逢纪谏言,沉思一番,而后点头道:“先生所言颇有一番道理,那便依先生之见行事吧。”
言毕其又不免叹息一声道:“只可惜便宜了那公孙瓒。”
这边袁绍在渤海郡南皮城中收拢残军,操练军事,那边邺城正南,兖州境内,曹操召集兵将谋士驻于东郡之中商议道。
“虽早知晓那袁本初不会是公孙瓒之对手,但是却不曾想到,那公孙瓒的燕军竟如此强悍,只用月半时间,便收得冀州近乎全境,如今那公孙瓒更是亲自坐镇到邺城来,与我东郡只有一水之隔,倘若那公孙瓒突发异军,南下攻来,我等岂不步了那袁绍后尘?”
听得曹操此言,其帐下谋士荀彧则是说道:“曹公所虑并非空穴来风,不过以下官之见,那公孙瓒才得冀州,新定邺城,正是百废待兴之际,实在不易再动刀兵,该是休养生息才是。”
“不过这也正是给了曹公准备时机,吾观那颍川郡内许县地处中原之中,距离邺城颇有距离,曹公可就此率领大部迁往许县,高垒城墙,修缮工事,为日后抵敌燕军南下,早做准备。”
这荀彧荀文若乃是公孙瓒麾下谋士荀攸的叔父,其之才华亦是甚高,被称有‘王佐之才’,日前曹操经人引荐,识得荀彧之才后,也是惊呼:“此乃吾之子房也。”遂将荀彧拜为军师,事无巨细,皆与其进行商议。
这荀彧早已靠其才干征服了曹操麾下诸位将军,此时听得荀彧之言,那夏侯惇则是说道:“军师先生所言甚是,末将亦是以为,还是暂且迁移,去往许县是好,不过这却并非我等怕了他公孙瓒,倘若那公孙瓒当真兴兵来犯,某当即点兵杀将过去,定不叫那燕军一人渡过白马!”
曹操听了夏侯惇此言之后,欣慰说道:“有元让此话,吾心甚安。那便依军师之言,迁往许县,垒砌城墙,修缮工事,将之定为我大军治所,改称许昌吧。”
曹操言毕,余下诸将皆拜服道:“主公英明!”
于是,在这中原大地之上,公孙瓒,袁绍,曹操这三股势力虽然相邻,可却并不起刀兵,而是十分有默契地致力于修养民生,倒是让那中原之地的百姓得以休养生息,好生安稳度日。
不过天下之大,却远非中原一地也,中原之地公孙三家暂且相安无事,可在那西凉之地,局势却很是紧张。
那张绣麴义两人在凉州经营多年,早已收服当地民众,而后乃将目光转投长安,又得燕王公孙瓒之指令,命其起兵策应平西将军徐晃,于是则有张绣麴义装作不和,大胜董卓军兵之事。
时过境迁,转眼已有两月过去,此时张绣麴义两人又得陇西,已将部队行出凉州,至得雍州边境,更是暂以陇西为跳板,准备挺进雍州三辅,攻取长安。
那董卓对于张绣这支凉州兵众,十分厌恶,有它在雍凉之地,董卓可谓是如芒刺背,如噎在喉,正赶后来公孙瓒袁绍相继在中原称王立帝,部将徐荣则是提议将吕布自洛阳调回,放任徐晃大军回援冀州战事,则调吕布来战凉州张绣等众。
却哪曾知晓,待得吕布率军退回之后,那徐晃却并未回援冀州,而是继续一路西行,如今已至潼关之外。
此时董卓已将吕布大军调往西凉,饶是董卓再如何不晓军事,也是知晓不得如此反复调度,否则军士疲惫不堪,更会生出怠战之心,是以只得再于城中点播兵马,命徐荣为帅,行出长安,径往潼关而去,命之镇守,不得擅出,据敌于此。
徐荣闻后,欣然领命,当日便于城中调拨数万大军,军粮无数,更兼滚木礌石,强弓劲弩等一应军资,向那潼关行去。
董卓之弟董旻见得徐荣搬出这许多器械物资,则是担心道:“兄长,这徐荣虽是守城,可刚一出行便带上这许多器械,是否太过夸张?”
董卓闻言,却是说道:“兄弟不知,那徐荣中郎将虽武艺不及吕布,计谋不及李儒,可是若论守城防护,放眼我军中诸将,未有一人能及徐荣也。其心思缜密,更熟读兵书,深谙其中之变化,又对某忠心耿耿,若某对徐荣信之不过,只怕便再无一人可得某之信赖也。”
董旻听得兄长对徐荣如此夸赞之言,当即点了点头,记在心中,不言其他。
且不说那徐荣引领大军去往潼关镇守,也不言那徐荣张辽一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,但遇地方阻敌之军,尽数瓦解,只说那麴义张绣马超三人于那陇西郡内商讨事宜。
“听得线人情报,那董卓已经调派了吕布率军自洛阳退回,径往凉州而来。还请诸位思索,该如何对敌。”
众人聚集,麴义便开门见山得问道。听得麴义所问,贾诩则是当先说道:“那吕布所部几经征战,又远道而来,必疲惫不堪,即便到了前线,也需休整一番才能征战。再看我等,收拢凉州,又得陇西,在此驻扎多日,以逸待劳,士气正盛,若是开战,必可胜之。”
“不过此地乃是雍州地界,并非凉州,我大军于异乡作战,多有不利,若想扩大出路,必要在那吕布大军抵达之前再得一城,将大军分而治之才可得最终之胜利。”
贾诩言毕之后,突然话锋一转,一语道出了大军劣势与出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