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瓒自称燕王之事,声势浩大,即使公孙瓒不去特意声张告知,天下群雄也皆知晓了此事。
只见那被封为渤海王,有着四世三公之称的袁绍,在得知公孙瓒在幽州自称燕王之后,则是气愤道:“这个公孙瓒,当真可恶,竟也自称为王了!”
此时袁绍帐下谋士郭图闻言,则是谄媚说道:“主公,那公孙瓒虽然自称燕王,可您同样也是渤海王啊,两相比较,咱们也并不输于他。”
郭图本以为顺着袁绍说些好话,或许还能得到些奖赏,哪知袁绍闻言却又是怒道:“这两个又怎可比较,我虽然被封渤海王,可却是那董卓李儒裂地封王,群封乃至,如今不过也就只这一郡之地而已,说得好听,是个渤海王,若是难听,却还只是个渤海太守而已。”
“再看那北平公孙瓒,本就掌有幽州全境,更还兼得并州,听我叔父他们来信所言,就连凉州与司隶四郡也被公孙瓒囊括在手,他此时再号令称王,才是光明正大,令万人臣服。”
那郭图被袁绍这一番抢白,顿时尴尬不已,不过他却也知晓,如若自己这时顺着袁绍的话,继续称赞那公孙瓒的话,自己更不会有好下场。
于是只见郭图一转话锋,笑言道:“主公所言虽是,可那公孙瓒就是再怎么地盘庞大,这个王爵之位再怎么名正言顺,可却不也还是自立为王,没有朝廷的认可吗?”
“他公孙瓒虽然有兵马十数万,可主公您却还是四世三公,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呢,那公孙瓒又怎可与主公您做比较。”
听郭图这一番称赞,袁绍心情这才好过一点。
随后那郭图又是献计说道:“不过主公您有一点说的属实,如今天下群雄并起,正是扩大地盘的时候,我们只屯驻在这小小的渤海郡,属实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“嗯,这也是某之所虑,听汝之言,可已有了计策?”
袁绍听罢,则是询问道。
好在那郭图当真有所准备,如今听得袁绍询问,则是说道:“回主公,如今我等所在,乃是冀州下辖,那冀州牧刘虞不过是一介文人,这冀州在他手上,早晚会被其他豪强吞了去,与其如此,还不如主公您将之占据。”
“嗯,汝之所言,某的确也曾考虑过,可那刘虞虽然只是一介文人,可其乃是皇亲国戚这也不假,且其在冀州更是深得民心,如若这时我们大举进犯,即便能够攻夺下冀州城,可却也会失了冀州民心啊。”
听得郭图所言,袁绍不无担心地说道。
郭图却是笑道:“主公,谁又说我们要以武力强占冀州了。”
郭图此言,却是引起了袁绍的兴趣,只见其目光一凝,盯着郭图笑道:“难道先生当真有良计,可得冀州?”
“哈哈,不错。主公,如今献帝年幼,被奸贼董卓所控制,又远在长安,与我中原关塞相隔,不知生死。如今中原局势混乱,各路军阀争相攻伐,小皇帝自顾不暇,又怎能关顾得上中原之地。”
“如今冀州牧刘虞乃是宗室之中最贤明的,同时其之仁政又深得冀州军民之心,我们此番前往邺城只需拥立刘虞,使其称帝,届时凭借刘虞的皇亲国戚之身份以及主公您这袁门四世三公之声望,定会让天下臣服。”
“那公孙瓒以为自己在幽州称王便可傲视群雄,我们直接拥立刘虞在邺城称帝,不正好高过他一头嘛。”
郭图说完,袁绍果真眼前一亮,不过随后其又担忧道:“此计虽妙,可某却担忧那刘虞不会应允啊。”
这时,袁绍另一谋士逢纪则是笑道:“主公这点完全无需担忧,到时您以述职之由,行进邺城去,只管将此事说与刘虞,他刘虞若是答应,一切皆好。他若是敢不识抬举,届时您直接武力将其挟持,而后以刘虞之天子名号向天下发号施令便是。”
“不错,主公您麾下有颜良文丑这般猛将,只要进得那邺城去,无论刘虞是否应允,那冀州皆唾手可得。”
袁绍听到这里,这才舒展笑颜来,说道:“哈哈哈,我袁本初有尔等文臣武将相辅,何愁天下不定!哈哈哈!”
次日,这袁绍便整顿兵马,挑选上数千精锐之士,由颜良文丑二人带领,向着那冀州治所邺城便行将了过去。
及至邺城城下,袁绍朗声说道:“臣,渤海太守袁绍,有事与冀州牧刘虞相商,还望打开城门。”
城中之人听说是渤海王袁绍来了,当即很是客气地打开了城门,放袁绍一行人等入得城来。
要是说为何这邺城内的人员都对袁绍这般客气,还当要数之前各路诸侯会盟之时,其便是与袁绍见过面,且还共处一座营寨之内,待得诸侯退兵,其也因为顺路之缘故,与这袁绍同路而归。
等到这袁绍回到渤海之后,也少不了往这邺城之中的将校送些金银财宝用以巩固情谊,这些将校们也都是见钱眼开的主,正所谓拿人手短,如今见这袁绍亲至,都想着在其面前留下些好印象,这城门自然就开得容易了。
袁绍见城门大开,心中虽是欢喜不已,可面上却是波澜不惊。在与守城将士打过招呼后,便径直向那城内府衙行去。
过不多时,袁绍便抵达了那刘虞府上,刘虞对袁绍这个老邻居并不见外,如今见袁绍到来,则是说道:“本初此来,所为何事啊?”
袁绍闻言,先是问道:“不知大人可知那公孙瓒日前在幽州北平自立称王之事?”
“幽冀两州乃是近邻,幽州此般大事,某自然有所耳闻。”
“大人,那公孙瓒自立为王,可是对朝廷大大的不敬,对你我二人也是大大的不利。您也说了,幽冀两州乃是近邻,不止幽州,现在就是连并州,甚至乃至司隶四郡,也都收归到了那公孙瓒的麾下,如今冀州形式可是岌岌可危啊,大人您若再不想点办法,只怕被公孙瓒吞并,只是迟早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