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时光转瞬即逝,待得张纯备好了攻城器械,便在第四日率军向那北平城发起了极为猛烈的进攻。
“冲啊!杀啊!”
一众叛军奋勇向前,冲得甚是猛烈,看上去更是气势恢宏。
今日那公孙瓒精心打造的高深城池,也是终于派上了用场。
只见这北平城自上俯视,有如一个“凹”字形,城门被死死地固守在了中间,在这城门两侧,则有两大向外延伸的箭楼,在那两大箭楼之上,布满了弓箭手。
其众见城下叛军冲杀过来之后,便纷纷弯弓搭箭,向下进行无差别射击。
由于城下兵众甚多,是以箭楼之中的弓箭手们几乎不用去瞄准,便可精准击杀城下叛军。
几轮箭雨过后,城外叛军已然死伤一片,再观这北平城中,却还无一伤亡。
张纯在后见了此景,也是气得直跳脚,可是却并无办法。
攻城就是这般惨烈残酷,几乎就是要用麾下将士们的性命去铺出一条血路来,是以张纯即便心头都在滴血,可是却也只能这般强忍着看着。
好在,牺牲并不是白费的,城外叛军在留下了一地尸首后,终于是赶到了那北平城门之前。
到得此间,那些保守箭矢攻击的叛军将士们终于要开始展开反击,可当他们抬首去望时,却是发现那两个被他们恨之入骨的箭楼,竟却并不是直立的。
若想自此攀登而上去斩杀那箭楼之上的北平将士的话,这些叛军们都要几乎仰面而上,大大增加了攀登难度,这也使得他们望而却步,只得默默忍受着那些弓箭手的射击却没有任何办法还击。
如此,他们便唯有将对那些弓箭手的怨恨施加到这城门周遭的城墙之上。
顷刻间,便有无数云梯搭上城头,那箭楼之上的弓箭手们时时威胁着这些攻城叛军的性命。
有着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在,也是逼迫着这些叛军将士们疯了一般的去攀登城墙,他们知道,只有早点将这北平城攻下,将那些弓箭手全部斩杀,他们才能从这阴影笼罩之下走出,自身性命才能不再受到威胁。
不过,这城头之上,更还有程昱率领着邹靖田楷关靖田豫等将率众在此守卫,又岂是那么容易突破的。
“上滚木擂石!”
“上滚木擂石!”
又是一道将令下达,城头之上瞬间又是搬来无数守城器械,在三两士兵的合作下奋力向城下抛去。
沉重的滚木沿着修长的云梯一路下跌,将那正攀爬在云梯之上的叛军将士们全都打翻了下去。
比滚木更加沉重的擂石所造成的杀伤力更是巨大,转瞬间,叛军又是死伤一片。
“哈哈哈,砸,都给我狠狠地砸,我倒是要看看这些叛军有几条命够砸的,哈哈哈!”
眼看着敌人遭受重击,邹靖等将皆兴奋不已,不过城外的张纯却与之完全是两个状态,只见那张纯不住咆哮道:“废物,都是废物,怎么就攻不下他的城池,第二队第三队,全部给我压上!今天必须要给我把这北平城拿下!”
众兵将听得张纯此言,都是有些不甘,可没奈何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向前冲杀过去,补上第一队攻城将士的损失。
“如此看来,那张纯是想要用人海战术来跟我们死磕到底了。哼,如此不拿将士的性命当回事,这将注定他的失败!”
看到张纯如此用兵之后,程昱则是冷声说道,田豫跟在其身旁,守卫城池的同时,更还将程昱的所言全部记在心间。
那叛军在有了生力军之后,战场的形式却也完全没有丝毫改变,相反,由于有更多的人在那云梯之后等待替补,却也更给城门两侧箭楼之上的弓箭手带来了许多射击目标。
如此几番攻坚下来,城外叛军损伤惨重,最终无奈只好退兵而回,可这北平城内,却丝毫没有一点被围城时该有的忧愁样子。
相反,城内每个将士的脸上,都怀揣着满满笑意。
待得诸将随同程昱再次返回城中议事大厅之后,只听程昱笑谈道:“主公真乃神人也,造得如此城池,真个堪比铜墙铁壁,有如此高深城墙,城外叛军便是再多上三倍,我等也完全无需惧怕!”
“哈哈哈,正是此理,我北平有此般强大的守城依仗,又何惧那些宵小叛军!”
“就是,哈哈哈!”
程昱言毕,邹靖等将也都纷纷跟随附议着。
不过这北平有此高深城墙可作为庇护,那与其相邻的郡县城池,却完全不具备这个条件。八壹中文網
那张纯在攻打北平不下之后,便派那金狼率领那一万乌桓骑兵,在这北平周边大肆侵扰百姓,以致许多家庭妻离子散,惨不忍睹。
即便是那相对城池较大一些的辽西郡,此时也正遭受到那张举的一顿猛攻。
“兄长,怎么办,要抵挡不住了啊!”
辽西城头之上,公孙越带着沙哑的嗓子喊向公孙范。
这公孙范与公孙越二人,便是公孙瓒留守家族所在地辽西郡的两大强将,如今辽西遭此打击,他二人自是领头率家族私兵与郡兵一起登上城头,参与到这场辽西保卫战中来。
或许是那张举更为强悍,亦或许是这辽西的城池不似北平那般坚固,还或许是这辽西郡中所储备的防御设施并不完善,以致如今的辽西郡竟是这般岌岌可危。
“守不住了也要硬守,此间是辽西的关键所在,若这城门失守,那这整个辽西郡,也将无险可守,等待我们的,便只有灭亡了!”
听得公孙越的求助,公孙范斩钉截铁的回应道,随后其便又扬起手中长刀,杀向那新一波登上城墙来的叛军去。
看着公孙范奋战的背影,公孙越也是握紧了手中刀柄,冷哼道:“哼,老子可是公孙瓒的族弟,可是第一批白马义从的将士,又怎会在此败与尔等贼人,全都给我死来!”
喝罢,这公孙越便也挥着长刀,紧随公孙范而去,二人一左一右,一前一后,奋战许久,终于又是击退了这一波来犯之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