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阳城中,傅燮闻知公孙瓒到来,赶忙率众出城,将之迎进城来,待得来至府衙之中,则是拱手作揖道:“久闻辽东侯大名,今日一见,果真一表人才。下官有失远迎,还请见谅。”
公孙瓒听罢,则是拱手拜说道:“傅太守言重了,傅太守之名,本侯爷多有耳闻,今日有幸得见,实乃大喜。”
“呵呵,侯爷说笑了,老夫不过区区边境小民,又怎敢劳烦侯爷记挂。这汉阳久与叛军相战,百姓也早已不负重任,城中粮草多有不济,不知侯爷却还有甚可挂念。”傅燮言语之中,满是轻蔑,但听去又让人难免生出一股悲凉之感。
显然,这傅燮是把公孙瓒当成了与那张让赵忠一般,只知鱼肉百姓,作威作福的官吏,此番前来汉阳,想必也是要从自己身上捞取些福利。
公孙瓒却是好像没有听出傅燮言语之中的轻蔑推脱之意,而是反驳道:“傅太守说的哪里话,如若不是有傅太守不畏强权,及时站出,说出那一番豪言壮语,想来这凉州,便早已沦为那叛军之城,又岂会有今日来此平叛之公孙瓒?”
“不破楼兰终不还,希望傅太守能同您先祖那般,有此必胜决心,我们定可打赢此仗,还凉州百姓一个太平天下!”
傅燮本以为这公孙瓒不过是个空有名声的浪荡侯爷,却不曾想其竟会说出这般豪言壮语,且更还将自己先祖那句名言道述出来,为自己打劲,当即傅燮便是一转态度,极为感动地对公孙瓒说道。
“不想侯爷竟有如此雄心壮志,倒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还请侯爷恕罪。”说罢,便再度朝公孙瓒拜了下去,只不过此拜,却是傅燮发自内心对公孙瓒的叩拜。
公孙瓒赶忙将之搀扶而起,说道:“傅太守不必如此,还请赶快起身。本侯此番前来,也是有着重要事宜要与傅太守相商。”
傅燮闻言,则是问道:“敢问侯爷要商何事?”
“本侯久在幽州,对此凉州之事,还不甚知晓,望傅太守能为本侯解答一番,那凉州叛乱,到底战况如何,凉州土地,又有多少城池被那叛军所得,何处才是攻破叛军的关键所在,还需与傅太守商议探讨。”
傅燮听得公孙瓒此问,便知其与先前那些朝廷的平叛大军大有不同,先前那些将帅哪怕是皇甫嵩,也只是想着剿除叛军,却是不知,此不过是治标不治本,而公孙瓒脑海之中有此疑问,便可知晓,其是想要彻底根除凉州祸患,为凉州百姓谋得安稳。
傅燮也是一心为百姓之好官,见公孙瓒这般重视自己且关注凉州事宜,怎会不喜,当即便是说道:“侯爷还且稍等片刻,某去唤阎忠前来一同商讨,其乃凉州名士,对这凉州时局,看法自有不同。”
公孙瓒闻言,则是点头应允道:“好,有劳傅太守了。”
“无碍,小事而已。”傅燮笑了一下,随即便差人前去请那阎忠,那阎忠此时也是傅太守的座上宾,协同傅燮镇守汉阳,自是差人便至。
过得片刻,公孙瓒果真见得有一年长之人疾步行至,到得此间,便向公孙瓒拜道:“侯爷,太守,小生来也。”
公孙瓒点了点头,随即便是问向阎忠道:“阎忠先生,你乃当地名士,可否与某商讨推断一番,到底该如何彻底剿除这凉州叛乱,免其再度反复?”
阎忠听得公孙瓒此问,拱手施了一礼,并问道:“敢问侯爷可是真心想要根除此凉州祸患?”
“自然真心,为何作假?”公孙瓒不明所以,疑惑问道。
听得公孙瓒此言,阎忠则是再度拜说道:“不瞒侯爷,若侯爷真心要根除此凉州祸患,忠却无法相助。”
公孙瓒傅燮二人听得阎忠此言,皆感疑惑,问道:“为何?”
随后却又听得那阎忠缓缓说道:“忠之所能,唯有协助傅太守尽力镇守此城而已,并无根除凉州祸患之才,侯爷找忠前来,却是找错了人。”
公孙瓒与傅燮听得阎忠此话,皆叹息了一番。难道,便只能依靠自己从幽州带来的荀攸了吗,可其虽然睿智,但也同本侯一样,对这凉州知晓甚少,又如何能彻底根除祸患?想至此间,公孙瓒则是转眼朝那荀攸望了过去。
就在公孙瓒以为一切还只能依靠自己之后,却又听得那阎忠说道:“不过忠却知晓一人,有良、平之奇,若侯爷能将之请来相助,凉州祸乱,必可根除也。”
听得还有这般奇谋之士,公孙瓒及傅燮两人,皆感欣喜,随即追问道:“敢问先生所言,却乃何人?”
而后只听得两个字从阎忠口中讲出,道:“贾诩!”
“贾诩?”听得贾诩之名,公孙瓒先是一愣,随即则是想到:“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,这位毒士可也有着大才,且又是这西凉之人,自然对这凉州事宜知晓甚多,若能得其相助,何愁凉州不平?”
随即公孙瓒则是问道:“不知这位贾诩先生,现在何处,可否将之召来相助?”
阎忠闻言,则是说道:“贾诩此人,现今正在此城之中,要想将之召来,只需一道命令便可。不过若想让其真心相助,还需看侯爷是否真心实意。”
对于这点,公孙瓒自然知晓,想原来轨迹中诸葛亮出山之时,刘备还三顾草庐方才请得诸葛亮出山。这贾诩之才,亦是甚大,若想得其真心相助,不费些功夫怕是不行。
不过好在其现今就在此汉阳城中,公孙瓒对自己还颇有信心,其相信,只要将之请来,自己定可将之收入麾下,真心实意为自己出谋划策,共平此凉州之患。
见得公孙瓒信心十足,那阎忠则也在心间暗自点头,随即说道:“好,既然侯爷有此信心,那忠这就前去为侯爷去请那贾诩过来。”
“好,有劳先生了。”公孙瓒听罢,则是拱手相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