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个办法呢?”
“第二个办法就更简单了,你可以像执行绩效考核那样,定下规矩,在这里做工的人,只要风评不好就会被赶走。”
卖女这种事,自然是不被容下的,这个办法虽然简单,但是有一个弊端,只限于在修路期间。等修路结束,小枣子的苦日子又会来临了。“小枣子,你想选哪条路。”
秦安安听完之后,更倾向于第一个办法,到底是小枣子自己的事情,需要尊重她的决定。小枣子咬着嘴唇,深吸了一口气道:“秦娘子,我想选第二条路。”
就算跟于家脱离关系,她也要靠自己去争取。“秦娘子,您的大恩大德我都记住了,如果实在不可行的话,您再买下我也不迟。”
靠山山倒,靠河河干,小枣子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。再说秦娘子是个好人,总不能仗着人家心善,就一直受恩惠。“千万不要逞强,实在不行的时候就过来找我。”
秦安安就欣赏小枣子这点,就算签了卖身契,她也没打算让小枣子为奴为婢。小枣子走了,秦安安正准备回去学习,就发现陆珩笑眯眯的看着自己。“我帮了你这么大忙,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点什么。”
陆珩站在院子里,阳光映射在他脸上,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就像……像是美丽的沼泽,让人一不小心就落入其中,越挣扎陷的就越深。“那么大的人了,也不知道害臊,感觉回去温书。”
秦安安在陆珩面前,已经不是第一次脸红了。她羞恼的赶陆珩离开,自己则转身进了西房。陆珩看着秦安安落荒而逃,心里美滋滋的,慢悠悠的回了书房,一直沉浸在喜悦当中。来陆家有小半年了,秦安安是第一次进西房,之前她从来没拿自己当成原主,所以很抵触原主宝贝的东西。也许是时间久了,反而越来越从容面对原主留下的一切。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,秦安安已经不在乎了。她翻开原主藏在墙角的小箱子,除了被小枣子拿走的银簪,里面还有另外一支簪子跟一对耳坠。都是银质的东西,上面满是污垢,不值什么钱。在记忆中,陆念有一次去给原主送饭,却被打了出来,原主还用柳枝狠狠地抽了一顿,警告她再也不准进西房。每每想起这种事,秦安安就很气愤。明明是原主干的,偏偏她现在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,被迫要接受这些不属于她的记忆。不过现在秦安安已经释怀了,原主再不好,执儿跟念儿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,就在准备出去的时候,秦安安的脚尖突然踢到了什么硬物,低头查看发现床底竟然还藏着一个箱子。好奇心驱使她把箱子给打开了。没什么特殊的,就是里面装着一个泥块。秦安安将泥块给拿了出来,还没等仔细观察,手一滑‘啪嗒’一声,泥块倒在了地上。玉佩!泥块被摔得四分五裂,露出了一块玉佩。玉佩的材质秦安安也看不懂,她对这东西没有太多研究。不过单看上面雕刻的牡丹花,那做工是一等一的好,就能判断出价值不菲,这不是原主能有的东西。“安安,有人找你。”
正当秦安安纳闷的时候,西房的门被陆母敲响,来不及细想,便将玉佩给收了起来。“何老爷,你怎么有空过来了。”
出了西房,秦安安才发现站在院子里的人是何长青。何长青笑了笑说道:“秦娘子,我当然是专程过来感谢你的,要不是你,如兰也不会母子平安了。”
听老爷子这么说,秦安安才发觉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,距离她给万如兰剖腹产,已经过去了一个月。“何老爷客气了,身为医者自然不能见死不救的。”
当时那种情况,她要是不出手,那万如兰就是一尸两命了。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,都有优点跟缺点。所以当初秦安安才会选择双学科,在钻研中医的同时,西医也没有落下。“秦娘子,确实我这趟还有别的事要请你帮忙。”
“何老爷尽管说,能帮的上我不会推辞。”
秦安安知道何长青是个知晓轻重的人,不会让自己做什么不愿意的事情。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小离的命是秦娘子给的,这大名就希望你能来给取。”
何家最近不安稳,何长青头发也白了很多,他希望孙子能成为秦安安那这样的人,有一颗玲珑心。小离?秦安安觉得自己想多了,哪有人给孩子取名,会用离开的离。“不瞒秦娘子说,如兰已经撇下小离回娘家了,她自请下堂了。”
何长青本以为经过这件事,儿子终于懂得珍惜如兰了,可哪曾想如兰竟然走了。不过这也要怪就怪耀宗自己不争气,伤透了如兰的心,才会走到这步田地。原来这个离,不单单是离开的离,还是分离的离。秦安安对这边的律法了解不多,却也知道自请下堂的女人,是抱着终身不嫁的决心,婆家也没有拒绝的资格,必须放人走。“玉不琢不成器,人不学不知义。”
关于取名这件事秦安安没有任何经验,不过好在她储备库还算广阔。何耀宗这块玉,就是雕琢的时候没有雕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