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雪眼神躲闪了一下,略有心虚,她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,可被人这么轻而易举的看出来,到有些意外,“嫂子,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,我跟阿瑾之间只有兄弟情义。”
“黎总监最好心里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她怔了怔,显然没想到苏晚晚会这么说,苏晚晚性子柔柔弱弱,虽说,有些脾气,可是在她面前,还是收敛着的,她盯着苏晚晚的脸,“嫂子,你不用针对我,这次要抢你丈夫的人,可不是我。是他的青梅竹马……”“我知道,不用黎总监一而再,再而三的提醒我。”
她打断了对方的话。女人顺势走上前去,“嫂子,我是看好你的,不过,我也提醒你一句,别陷得太深,否则,要是离婚了,吃亏的还是你。”
苏晚晚站在那,脸上看不出来喜怒,“依照傅瑾州的身价,就算离婚,我也能分到不菲的财产,这怎么算吃亏?”
她的话里,多少带着赌气的成分。可眼下的黎雪,自然是注意不到的。“难道你跟阿瑾结婚就是为了钱?”
“当然,还有他这张脸。毕竟,在帝都,找不出来几个相貌出众的人。我不亏。”
话音未落,突然间黎雪的手机响了,苏晚晚看着黎雪,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我出去工作了。”
黎雪见着那上面的电话。此时,接通。“黎小姐,不好了,沈莹出事了。”
那头的人急切万分。“你说什么?”
她站在那,此时后背发凉。“沈莹失踪了一天一夜,被找到的时候,一只手被人砍了,眼睛也瞎了,她手里还握着一张纸,那张纸上说……”“说什么?”
“说让你出门当心点。”
黎雪瘫坐在凳子上。黎氏股价大跌,被低价收购了将近一半以上的股份。沈莹被砍了手……这一桩桩一件件,都指向着,有人在给苏晚晚报仇。“是傅瑾州吗?”
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“根据伤口的外观,应该还有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另外那个人,做事谨慎,还没查到身份。”
“废物!”
黎雪气的直接丢了手机。她后背发凉,似乎像是有人捏着她的脖子,随时,可以将她捏死。可她不能就这么等死。她拨通了厉宸的电话。“表哥!你帮帮我,有人想杀我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阿瑾打压黎氏的股价,要收购我们集团,我助理的手也不知道被谁砍了,眼睛也瞎了,对方还警告我让我小心一点。表哥,你帮帮我,我不想死。”
男人闻言,皱了一下眉头,“你现在在哪?”
“在公司。”
“我让助理过来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
厉宸正在国外出差,那铺天盖地的收购消息,他确实没注意到,但黎雪是他表妹。这事,既然他知道了,那就不能视而不见。此时,拨通了傅瑾州的电话。“阿瑾,小雪得罪你了?”
男人刚脱下无菌衣,眼神充满了戾气,“让助理把我妻子关在公司,你说,她算不算得罪我。”
那一字一句,都透露着男人现在很是生气。“嫂子没出什么事吧?”
厉宸跟黎雪的关系一般,虽说是表兄妹,但走的也不算近。“幸亏我去的及时,没酿成大祸。”
“既然嫂子没事,那你做的这些,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,小雪从小跟我们……”“厉宸,我把她放在心尖上疼,别人碰她一下,我就会让那个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,你告诉黎雪,如果想要继续当黎家的大小姐,就给我安分守己一些,不该有的心思,最好不要有。”
“阿瑾,你真动真格了?”
厉宸从未见过,傅瑾州对哪个女人这般在乎。身为男人,又何曾不知道,那种在乎,便是……爱。“阿瑾,贞贞情况恶化了——!”
那头贺冥的声音响起。“贞贞情况不太好,如果你有时间,来医院看看她。”
傅瑾州一口气说完,立马挂了电话,重新穿上无菌服,进了病房。厉宸握着手机。傅贞贞是他的未婚妻。虽说当时是两家人玩笑话,但傅贞贞救过老爷子的命,而因此,病情恶化严重。厉家欠了她一条命,自小,他一直记在心上。“这边剩下的事情,你留下处理。”
那助理看了一眼厉宸,“您是打算回去见曲小姐吧?”
男人脚步顿顿,看向他。“我给您一早就买好了礼物,没有人空着手回去的,女人都喜欢惊喜。虽说现在曲小姐她对您还没有这方面的心思,但您长得帅气俊朗,有钱有才华,肯定迟早会抱得美人归。”
那是一条项链。璀璨鲜艳。确实适合曲嫣然。成熟知性。但跟傅贞贞就有点不搭边了。盛京的风有些凉,就连此时厉宸的心,也格外乱。……周江去往公司,特意在中午的时候,找到了苏晚晚,苏晚晚没什么胃口,所以一个人在工位上发呆。“太太。先生抽不开身,让我给你准备了午餐。”
苏晚晚听到声音,见着那头的人。是周江。“你拿回去吧。我不饿。”
“太太,先生身边除了你,没有别人,还请你不要误会先生对你的心意。”
要不是看了视频和照片。苏晚晚也会觉得周江说的都是真的。傅瑾州对她确实很好,但是,却也改变不了,他脚踩两只船。“等先生处理完事情,就会跟你好好解释的。不管怎么样,多少也得听完解释再说,对吧?”
周江也不好说傅贞贞的事情,毕竟,在傅家,傅贞贞自小就是不存在的人。“好,那我就等他解释。”
她倒是要听听,他会编造出来什么谎话来骗他。周江闻言,将饭菜放在了苏晚晚的桌子上,“这些都是太太你喜欢吃的。”
很快,其他的同事也吃完了饭陆陆续续的回来了。“太太,那我先走了,祝您用餐愉快。”
苏晚晚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。呵,看来还是怕别人知道她的身份。她越想越觉得生气。可明明就忘了,是她自己之前提议要隐婚的。“晚晚,这是……三珍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