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来晚了。”
那熟悉的怀抱,很温暖。曾今,她以为是港湾,会将她头顶上一片乌云都遮盖住。她并不贪恋这样的温暖,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。男人猝不及防的往后撞到了桌脚,但他没觉得疼,岿然不动,“晚晚,是我。”
“我知道是你。但我不需要你。”
她的腿冻得全身发麻。虽然现在根本没办法站起来,可她还是忍着那酥酥麻麻的感觉,强硬的站起来。她深吸一口气,“傅瑾州,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男人蹙眉,显然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。“我说我们离婚!”
她生气地说。此时眼神毫无畏惧的对上了傅瑾州的视线,见着男人身上的衣服,是蔚蓝色的西装。那在傅瑾州的衣柜里,从不曾出现过这样的颜色。况且,她还问到了男人身上的香水味,是clil的初恋香水味道,有些东西,抽检薄丝,就显得计较太多。她觉得自己也没做错。不需要去害怕男人此时那骇人的戾气。“反正也没有什么感情,你放心,离婚之后,我也不会纠缠你,毕竟,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存在。不耽误你找下……”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男人的声音冷然,字字句句铿锵有力,落在心间上如炸弹一样,炸裂。反正也没有什么感情。这几个字,让男人的脸色大变。苏晚晚心乱如麻,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,可是到现在,竟然好似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了。她给他腾出位子,让他的青梅竹马,还不好?“东西我会去收拾,今晚,我去嫣然那。”
她说着要走。“苏晚晚,你想跟我分居?问过我了吗?”
男人一把将她拉在怀里,他的身上的香水味浓烈的过分,“傅瑾州,你别欺人太甚了。”
他这算什么?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?她原本以为他不一样,可如今看来,男人都是如此。她用尽蛮力想要推开他,可是男人却一把将她直接扛了起来,“你干什么——!”
“放我下来!”
她整个人被他扛着,完全动弹不了,只能通过自己的拳头去打他。可男人直接扛着,她出门了。周江看着傅瑾州那黑着的脸。还有此时苏晚晚的样子。眉头一皱。也不敢跟上去。“傅瑾州,你在欺负人,我咬你了。”
此时,苏晚晚为了让他放开自己,什么办法都想用。“我不仅还要继续欺负你,还要打你的屁股。”
“你……你当强盗上瘾了。”
她气得不轻。“你再提一句离婚,我就打一下。”
“你……”她现在感觉自己全身都晕乎乎的。真冷啊。远处的一辆车。是季明轩。“少爷,我们……”没想到,又晚了一步。他那眸沉下来如霜一般。陈明知道,他又生气了。“不过看苏小姐应该不想跟傅瑾州走。”
而下一秒。苏晚晚就被傅瑾州打了一下屁股。两个人,可不像是吵架。“少爷,您别急,我们总有其他的办法的。”
“你最好有。”
车子缓缓跟着。而那头的男人,直接开着车来到了他们住的地方。眼看着男人将她又再一次扛了上去。夜很深了。傅瑾州将人带回家里,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。“你疯了!”
明明,生气的人是她,做错事的人是他,怎么反倒是换了一下。“你到底再生气什么?”
“傅瑾州,你自己做了什么,心里没点数吗?”
她的眼眶很红。此时眼泪也掉下来了。男人见着她哭,虽说刚才她说要离婚的话,很生气,可这会儿顿时心都软了。他凑过去,想要替她擦眼泪,却被她无情的打掉,“别碰我——!”
“你为什么生气总要告诉我,我才能解释。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,我不打算离婚。”
那些新闻,今天一早其实都搜不着了。但是,苏晚晚看过了。也记在了心上。“傅瑾州,你说不算离婚就不离婚?凭什么?我要离!”
突然间,一只手抓住了苏晚晚的胳膊,将他拖到了怀里,随后整个人的脸就这么凑近,封住了她的唇瓣,不在让她说一句话。这每一句,都不好听。可就在这个时候。电话就响了。男人松开她,见着那上面的来电,转到一侧接听,“让周江去陪你。”
“不要,哥,每次我生病都是你陪我的,我不要一个人……”傅贞贞有先天性心脏病,之前就有医生断言,活不过23岁,而那天喝了酒,身体很是糟糕。她非要让傅瑾州给她过完生日,才愿意去医院进行治疗,而这也是他到现在为止,连新闻也没有看过的原因。挂了电话。他看着那头的苏晚晚,“你先睡,等回来我在给你解释。”
他急匆匆的离开。苏晚晚看着他走的着急的样子,在那里没待多久,就拖着行李箱下楼了。鬼才想听他解释。刚才她听到女人跟他撒娇了。这还真是打算金屋藏娇。渣男。她擦了擦自己的嘴。有一种吃了屎的感觉。……一下楼,苏晚晚就见着从一侧墙角出来的人。“苏晚晚,离开了我,你怎么过的这么狼狈?”
她抬眸,灯光下,那人,化成灰自己都认识。她不想跟他有接触,避开要走,可那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,仔仔细细的看了她一眼,几乎是从上到下。“还哭过了?”
他的目光落在了苏晚晚的身上,“我早就说过,他绝对不会爱你。你又何必把感情浪费在他的身上。”
他想要去给她拎行李箱。可被她直接躲开。“不劳烦季少。”
“晚晚,非要跟我这么生分吗?”
“季少。就不能放过我吗?”
她的声音地沉沉的,眼神里充满了疲惫。此时,让季明轩愣了一下。“晚晚,你跟我在一起,我配合医生去治疗,以后,我会好好对你。”
“晚了。”
她走过去。扯开自己的袖子,“这上面已经有疤痕了,就再也去不掉了,季少,曾今我对你很感激,想方设法想要报答你,哪怕,是用我的命。可后来的一切……我们之间从未是对等关系,我也只是想做我自己而已。”
“那傅瑾州呢?你跟他之间的关系就是对等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