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他就觉得那道身影熟悉。
只是,会是陆知夏吗?
不,不可能,付院长每天那么忙,根本没时间见闲人。
陆知夏也没有认识他的渠道。
十二点,孙以宁的手术开始。
陆知夏也进了手术室,她没参与,在一旁看着。
神色清冷,即便不出声,也无形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力,令人无法忽视。
*
薄家。
来参加家宴的仍然是那几个。
薄砚寒难得回来,陪薄老爷子下棋。
薄老爷子已经年过八十,身形消瘦了不少,却仍然挺拔如松,精神矍铄。
脸上仍透着年轻时当军官的威严,不怒自威。
他一边落子,一边沉声问:“我听说,你把陆家的未婚妻换了,还没正式上门提亲,就把人带回去了。”
他虽然常年在薄家老宅不出门,但消息却很灵通。
“嗯。”薄砚寒没否认,薄唇抿了下,道:“不是换了,原本就是她。”
“胡闹!”薄老爷子怒喝,直接把棋子扔棋盘上,严厉地看着他:“什么意思?陆家以假乱真?”
“算是,没公布她的身份。”
“糊涂。”薄老爷子皱了皱眉,又打量着他,脸上威严逼人,“今天家宴,她怎么没来?”
薄砚寒伸手抵了抵眉心,“有重要的事,走不开。”
“能比见我还重要?”薄老爷子不悦了。
随即又冷冷谢了他一眼,冷笑:“呵,我看不是我不重要,是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。”
“……”
薄砚寒摸了摸鼻尖,懒得反驳。
厨房里,薄砚飞见他爷爷训完他哥,他才端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。
往薄砚寒旁边一坐。
“哎,哥,你怎么没把陆……嫂子带过来玩?我还想见见她呢。”
“……”薄砚寒懒得理这二哈。
薄砚飞习惯了,给薄老爷子递了个车厘子。
“爷爷,你都不知道,我这嫂子有多奇葩,比我还能闯祸,把人吊甲板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,薄砚寒一脚朝他踢了过去。
锋眉一蹙,警告的意味明显。
“嘶!干嘛!”薄砚飞仿佛完全接收不到他的信号,塞了颗车厘子塞嘴里,“护得这么紧!我不说还不行吗?”
“那我说说别的,我听说我嫂子一进大学,就直接读了大三,还报了两个大专业。她疯了吧?能进的去?哥,她是不是让你把她弄进去?”
薄砚寒冷冷扫了他一眼,不耐烦至极。
薄老爷子也白了他一眼,不客气道:“你哥弄进去的怎么了?我薄家的人一个学校也进不去?有你什么事儿?”
薄砚飞:“???”
不是,这个家还有他的地位吗!?
一个还没进门儿的陆知夏地位都比他高!?
他自闭了。
家宴挺丰盛,薄家规矩严。
食不言寝不语,整个家宴上都没人敢说话。
薄砚寒和薄砚飞依次坐在薄老爷子的右手边,后面是薄家三爷和三夫人。
对面是薄二爷和薄二夫人。
直到吃的差不多了,薄二爷才擦了擦嘴,看着薄砚寒问到:“听说你已经把陆家刚接回来的那位带回家了,今天家宴,她怎么没来?”